李钊不动声色的吸气、呼气,再次移动脚步,迈开一大步,于是许时居也跟着他移动,就像是个人形挡板。
李钊:“…………”
李钊压制着自己的脾气,近乎咬着后牙槽低声冲许时居道:“你要干嘛?”
小兔崽子,几年不揍就皮子痒了?
许时居在他泛着凶光的眼神下心虚的挪开视线,不吭声。
他大学军校期间,哪个不看着他爹的面儿给自己放放水,走走后门,就这个破老头,每天对自己吹胡子瞪眼的,不是往死里揍他,就是要让他考核不及格,任职军校教导主任一年,有300天都在变着法抓他小辫子。
整一个杀神。
而且,哪个长辈会大过节的上门拜访,顺道揍一遍对方儿子的?
他合理怀疑是当年和他爹竞选失败后出于不甘想的阴招,就为了打击报复。
卫辞暮上前两步,手环住许时居的肩,巧合的将诺斯挡的严丝合缝,看着难得怂的跟只鹌鹊一样的人,放低姿态,格外知礼的对李钊道:“一个烧伤过的警员,胆子比较小,许队是怕您吓着他。”
李钊了然的点头,又疑惑的嗯一声,他有这么吓人?
目光仔细的将许时居从头到脚打量一遍,放下心来,又注意到两个人太过亲密的姿态,眉头一锁,对着许时居严肃道:“站直了,歪歪扭扭的成什么样子?”
大半个身子都快靠在人家怀里了,两个大男人腻腻歪歪的,长回去了?
许时居不动声色的看他一眼,挺背站直,他只是怕他和老头子告状,老头子再收拾自己。
短暂的交谈后,气氛再次在安静中凝滞,随着时钟的摆动一点一点沉重。
“咔哒——”
手术室灯变绿,紧接着手术室大门被一脸疲色的医生推开。
诺斯倏的起身,死死望向刚刚摘下口罩的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