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
一片狼藉。
两个高大的男人倚靠着沙发背,眼底暗流涌动。
许时居和诺斯面对面坐着,一人捧着一杯热水,面面相觑,相对无言。
两条狗撒欢一样,顺着楼梯上上下下来回跑,不时激动的吠几声。
气氛沉默尴尬,房间里四个人,四个心思。
“咳——你有什么事吗?”
许时居这个时候又是端庄稳重的,丝毫看不出来他刚刚曾主导了一场撕扯和暴力交流。
陆寒洲正摸着颔骨处破皮的几道抓痕,闻言对上许时居算不上友善的视线,浅浅皱眉,下意识看一眼诺斯。
“自己人,说吧。”
卫辞暮从茶几上拿了个干净的杯子,陆寒洲今晚真正意义上的喝到了主人家的第一杯水。
陆寒洲走到诺斯身旁,诺斯给他挪了个位置。
许时居垮脸。
“听说当年苏落在银川定制了一款男士腕表,”
陆寒洲将手里的半杯水放下,面上的表情敛尽,“我想和你买那块表。”
本来是想通过卫辞暮的手办这事的,但是现在既然撞上了也没必要了。
“什么表,没听过。”
许时居的表情很随意,精致浓密的长睫在光的投射下在细腻的皮肤上打出阴影,嘲讽道:“苏落的东西当年不是都烧光了吗?该查封的查封了,该焚毁的焚毁了,你找我要表?我去哪儿找,找个虫洞穿回六年前?”
卫辞暮不动声色的喝茶,忽然开口道:“楼上有客房,诺斯你先上去休息会儿,今天就住这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