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舰停在了银川和北河的国际交界处。
一座墓园,十几个无名墓碑静静矗立,墓碑后方都被人整整齐齐的挖出了一个深坑,像是用尺子精心量过,分毫不差。
其中一座没挖,在所以墓碑的最前方。
天空应景一般下起了小雨,没有人打伞。
卫辞暮脱下外套裹在许时居身上,疑惑的打量他几眼,疑惑道:“有没有嗓子不舒服。”
这么长时间不咳嗽,不正常。
许时居目光游移,最后在面前人严厉的眼神下,如实道:“没有不舒服。”
后颈被人用力一捏,他讨好的笑笑,环顾四周,最后好声好气的试图商量:“这么多人,给我一点面子好不好?”
裹着军装的骨灰盒埋入地底,剩下一个有花纹装饰的立在前方。
苏落退后几步,跪在所有的墓碑前,垂首,默哀,赎罪。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三个小时
苏落再一次婉拒着别人想要拉起自己的手,疲倦道:“再等一会儿,我在等人。”
雨淅淅沥沥的下着,是一场缠绵的雨,久到一个名为顾时的人来到现场也等了很久,雨也没停。
令人窒息的氛围里,顾时缓缓道:“卫狗,这样下去,她会死吧—。
要不——”
等谁我去接一下。
话音一落,死人脸的陆寒洲转头睨向自己,顾时讪讪摇头,在杀人的视线下用手拍拍自己的嘴。
让你嘴贱。
黑夜慢慢隐去身形,白昼初现。
哐当哐当的声音响起,一架看上去近乎快要散架的星舰如同迟暮的老人,慢慢悠悠的前进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