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给贞子回完电话的周正二话没说用脚拦下了顾南城:
“哥,你也别转了,转得我脑袋疼。”
顾南城瞥了眼周正打石膏的左胳膊,用鼻子哼了一声,“你还是先看着你的胳膊吧。”
周正摆摆手,“没事,都是楚之一那孙子一棍子打的。
不过,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顾南城用鼻子出气说话,“什么怎么办?”
周正啧了一声,一副你应该知道应该了解的样子。
顾南城无语地叹了口气,“我——不知道,她现在连电话都不接我的。”
周正搓了搓下巴,“今天这样你也不是没看见,新同学这心里也是很不好受的啊。
我觉得吧,你要不再缓缓,也让新同学冷静一段时间,反正咱们学校也要补课了,也就是下周的事儿。
到时候,你当面问她。”
顾南城有些想去柳何惜家找她,可一想到郝正清——他就十分憋屈难受。
也是,反正就是一周,有什么事情,大家都先冷静冷静,都好好调整一段时间,到时候再说也不迟。
猴子倒是积极:“诶,阿城,你直接去东区问问,不就都清楚了?”
“去个头啊,”
宋清弹了弹猴子的脑门,“你还嫌事儿不够乱啊。”
“也是,过段时间当面再说吧。
现在先让人姑娘自己整理整理,可能会好一些吧。”
误会,也就是在这种时候生的根,发的芽。
对于这些少年们而言,冷静可能是现下最好的处理方式,可对于那怀揣情爱的少女而言——这就如同慢性毒药,一点一点渗透进你的骨头里。
她们会猜疑,会思考,会多想——他为什么不再找我了?是厌烦了吗?可他又有什么可厌烦的呢,这件事,怪我吗?
柳何惜也是普通的少女,也是第一次恋爱,也自然会——想多。
此刻的她乘在在回去的公交车上,掏出手机,却十分的紧张。
刚才的自己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没有看到顾南城打来的电话,可现在,十几分钟过去了,顾南城再也没有打来电话。
他,厌烦自己了吗?可今天的事情,是,跟她柳何惜有关,但是自私的讲,柳何惜仍旧感受到了委屈。
她不希望顾南城因为这件事情,而厌烦自己。
柳何惜缓缓嘟起嘴,眼里慢慢聚集了水雾。
这些事情,真的,并不怪她啊。
她其实,也很痛苦,很心痛啊。
不能哭,忍住,柳何惜强逼着自己把眼泪逼回去。
可一张纸却突然出现在了她的眼前,柳何惜转头,看见了伸手拿纸的郝正清。
郝正清含蓄一笑,全是温柔。
“想哭就哭吧,”
柳何惜冷笑一声,撇过脸。
“我?才不会再这种地方哭。”
郝正清笑得更加温柔了,他收回纸巾,闭上眼,缓缓叹出一口气。
欢迎回来,
小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