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忙时节倒也罢了,大家各忙各家的活,也没那个闲工夫打听别人家的事。
但是冬天快来了,农村人都窝在家里猫冬做手工活,也会经常串门摆唠闲话,虽然不会在苏奎仓家里叨咕什么,但苏家老院的人肯定会闻着味找上她家的门。
你说要是苏家老院的人提着几个不值钱的玩意,打着拜年串亲戚的名义,来家里打秋风套近乎,伸手还不打笑脸人呢,总不能老是将人轰出去吧。
就是不开门,大门被人拍的砰砰响,大过年的也影响心情啊。
虽然苏妍吓唬过他们,也铁定不会让苏家人占便宜,但那些人要是真上了门,跟狗皮膏药似的,总归还是让人恶心不是?还有外祖那边的人,还不知道会不会也趁着过年,再上门攀亲戚?毕竟春节大舅刘玉舟和大舅妈黄凤霞可是来过苏妍家里,知道苏妍家现在的生活水平,已经比他们好了不止一个档次。
……
与其大过年的喜气日子里,面对这些恶心人恶心事,还不如一家人干脆先搬出来,躲在县城里清清静静地过个年,她在县城也能有个真正意义上的家,回去也就能吃到现成的饭。
“那行,明了个我就回去,把这些事处理好就过来,”
刘庆华心疼地看着她:“你看你现在都瘦了这么多,一定是没吃好,学校食堂能有啥好饭?等妈妈过来了就多换换花样,好好给你补补。
咱手里有钱了,没必要省着。”
刘庆华同志手里有了钱,心里就有了底气,再加上跟徐奶奶学了不少字,思想上也逐渐开化,说话做事也硬气起来了,和两年前那个卑微怯懦的农村妇女相比,简直是云泥之别。
苏妍打了个哈欠,笑着抱了抱母亲,简单地梳洗了下,倒头就睡了过去,母亲在身边,吃饱喝足后的苏妍,连睡觉都是踏实的。
……
又过了两天,刘庆华打点好家里的一切,锁上屋门,将大门的钥匙给了苏长格一把,托他在村里给帮忙照看着,便和苏长格分别骑着一辆自行车,驮着徐奶奶和一些日常物件来到了出租屋,将东西归置好便暂时在县城安了家。
苏长格的心是喜悦的,浑身充满了干劲,鼓鼓的腰包更是放大了他的喜悦。
跟着苏妍收了三个来月的蚂蟥干,分到的钱顶上他苦干好几年都不一定能赚到的收入!
在苏长格眼里,苏妍就是个小财神爷,只要苏妍家的事,苏长格二话不说就给办的妥妥当当的。
他在苏妍家里忙前忙后收蚂蟥干、去县城送货,村里一帮子长舌头还瞎传他和刘庆华的黄谣,说他想给苏妍当爹给苏妍家当小毛驴拉帮套,就连他媳妇也曾经因为村里的传言,跳着脚要给他闹,还打算跑去刘庆华家里撒泼,他捂着媳妇的嘴,硬气地把一摞钱甩到她手里,解释了前因后果,媳妇这才喜滋滋地推着他继续跟着苏妍干生意。
当然,他是没敢把实际收入说给媳妇听的,就怕那婆娘嘴巴不牢固,给苏妍一家惹来麻烦,因此跟着苏妍赚钱的事,除了爹娘那边知道实情外,他再没向外人透过一丝口风。
就给媳妇的那一摞钱,还是千叮嘱万叮嘱不要显摆,一是怕露了富招贼惦记,而是怕被苏家老院或外祖那边的人听到了,那一堆不省事的会上门来找苏妍娘俩的麻烦。
所以刘庆华格外信任他的,这几天处理家畜、往县城搬家,里里外外都是找的苏长格出力帮忙,来回操持。
……
原本空落的院子住了人,养了狗,瞬间便真正有了家的气息,苏妍在满足的同时,又琢磨起了另一条生财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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