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还有一次重来的机会,他还会不会选择认识她?答案是:会的。
可是同样的问题问她呢?谁都不会知道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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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许多个值班的夜晚一样,年安安处理完这个时区的最后一个急诊患者,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出了圣约翰医院。
这个时候,巴士都已经停运了,没有办法,她只好叫计程车了。
还好,医院门口这点倒是很方便,在任何时候都可以打到车。
“师傅,麻烦到翠峰的元洲街340号。”
年安安上车后飞快的将自己的目的地报了出来。
年纪有些大的司机透过后视镜看向疲惫的靠在椅背上,将脸埋进阴影中的年轻女子,心里犯起了嘀咕。
圣约翰可是全港最富盛名的医院,百分之八十的富豪都会选择到这间医院聘请家庭医生和私人看护,里面的哪怕是个小小的护士都是收入不菲的,但是这位看起来好像在里面工作的女孩却住在翠峰那样的地方,不得不令人感到奇怪。
年安安习惯性的将小小的脑袋埋进竖起的外套衣领里,一双亮亮的大眼睛却静静的看出去,看着医院顶楼上圣约翰那明亮的logo牌格外的气派。
这就是她工作了两年的地方,可是似乎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随着医院大楼从她的视线中渐渐消失,计程车计价器不久便“滴滴”
响动的声音晃得她整颗心都揪了起来。
从新岛到翠峰旧城即使不堵车也有半个小时的车程,她两顿饭的钱都丢在了这段路程上了。
司机大概也发现了她频频偷看计价器的举动,下意识的将油门踩得死死的,在交通顺畅的临江大桥上一路驰骋,最后才二十分钟的时间,就将她送到了目的地。
年安安提前就算好了价钱,车子刚停,她就赶快将零钱递了过去,深怕晚了那计价器又会多跳两块钱。
司机大叔叹着气摇了摇头,忍不住打开窗户叮嘱那个正在跳过水涡的女孩:“赶紧的回去,这么晚了,这一带不太平。”
“谢谢您!”
年安安扭头羞涩的一笑,习惯性的扯了扯竖起了领子,将脖子缩了缩,接着一大步跨过了水洼。
她麻利的借着路边并不太明亮的路灯一路小跑进了340号明安公寓,熟练的三步并作两步在黑暗中爬上了四楼。
四楼总共有八户人家,公用卫生间在楼道的最里侧,而她则住在倒数第二间。
她摸着黑在包里掏出了用流氓兔钥匙扣串起的一串钥匙,开门的时候发现今天格外轻松,竟然不用使劲用身体去撞就打开了。
按开墙上的开关,天花板上的顶灯发出一阵“嗡嗡”
的声响,紧跟着就抖抖索索的亮了起来。
她将包随手扔在二手市场淘来的沙发上,一边脱外套一边检查地板有没有弄脏。
作为一个医科毕业的学生,她已经习惯了清洁与干净,即便是家里从来都没有人会来,她也会每日都将地拖上好几次。
不过今天下班晚了,实在是太累了,她就打算稍微敷衍下就过去了。
她的目光如同探照灯一眼在光洁可鉴的地板上寻梭,突然一滴红色的液体进入了她的视线中。
下意识的,她抬起头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没有流鼻血啊!
她走了过去蹲在地上,小心的伸出食指在上面轻轻一点,再放在鼻尖嗅了嗅,嗯,还是新鲜的,应该是刚滴上去没有多久。
就在她皱着眉头正要起身的时候,突然整个身子被人从后面狠狠的按住了:“不许叫,叫了你这条小命就保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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