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粮?”
丁立复述一遍,随后连连摇头:“这怎么可以啊,我们是正规军,又不是土匪,怎么能打粮呢。”
所谓的打粮,就是找一处防御力低下的城池或者再差劲一点,找几个富户,往门下贴个条,写上我是某某,知道你为富不仁或者当官不善,特向你商借粮草若干,如果答应了那就算完,不答应杀你全家,剩下的就看是要存‘借’的心还是存‘抢’的心了,如果存‘借’的心,那就等着,被留字的人,多少会给一些,然后请人出面说和一下,这事就过去了,存了‘抢’的心,那不等对方做出回应,或者派人半道劫杀对方的中间人,然后大军一窝蜂赶到,打破城池或者大户的家,东西都抢走,人都杀光就算完事。
这纯属土匪的做法。
丁立万想不到刘宠就啄磨出这么一个办法来。
丁立苦口婆心的劝道:“我知道王匡那小子得罪了你,但是他河内真的没粮啊,我们要去河内打粮,只能是落一个两手空空还惹一身骚的下场,不值当。”
刘宠一撇嘴,道:“王匡那个不知死活的东西,还用得着本盟主亲自出手吗?明天我就安排他去攻打虎牢关,让他和董卓两个人玩去就是了,这打粮我也得捡富户打。
捡个穷人;我打得是粮,又不是豆饼。”
丁立苦笑道:“那你说说,咱们跟前有富户吗?是陈留的张邈还是东郡的桥瑁,是颖川的李旻,还是汝南的袁术,哪个都不富啊。”
说到这丁立又不禁苦笑道:“我和你谈那家穷家富有个屁用,我们就不能干这种事,这与律法不合啊。”
“为什么不能干?”
刘宠恼火的道:“孤早就看他不顺眼了,没这件事孤也要劫他,哼,律法!
律法规定,孤只在了陈国境内老实待着,律法还规定,孤身边不能超过五百护卫,可是现在呢,孤一样也没有遵守,你待怎地!”
丁立心道:“我能怎地?你个不讲理的玩艺。”
不过他也被引起了好奇心,不由得问道:“你说得是谁啊?让你这么恨啊?”
刘宠咬牙切齿的道:“你还记得我和你说过。
我哥的事吗?”
丁立点点头,道:“自然记得。”
刘宠道:“就是害我哥哥的元凶,梁王刘弥。”
丁立惊异的道:“此事与他何干啊?”
刘宠冷哼一声,道:“魏愔在做我陈国相之前,做过梁王世子的老师,当时还是世子的刘弥不敬鬼神,这是魏愔不能忍受的,于是重重的责罚了他,刘弥这个小王八蛋,怀恨在心,知道了我哥和魏愔祭拜鬼神的事,就让人把当时我们的陈国相师迁的儿子师亮给抓了起来……。”
丁立一摆手道:“等会,你哥那个时候好像律法还挺严的呢,刘弥不能出梁国怎么把这个师亮给抓起来的。”
刘宠哼了一声,说道:“师亮那个混蛋,也是倒霉催的,他在家乡过着富家翁的生活,不好好的待着,跑出来游学,恰好到了梁国,还去见当时的梁王刘元,刘弥那个小王八蛋正好借机把他给抓了,然后就用师亮威胁师迁首告,这才让朝廷下旨查办,如果不是当时刘宏刚刚把另一个皇亲勃海王刘悝给逼死,心里有愧,我们陈王这一支就麻烦了,这个仇我窝在心里不是一天了,这回我非发出来不可!”
丁立看着刘宠的样子,知道想要劝住她是不可能的事了,只得道:“这事你让我回去想想行不行?”
刘宠不以为然的道:“从这里到梁都睢阳,不过是两天的路程,刘弥这个人不以国中百姓为重,横征暴敛,我听说聚敛了五十万斛,我一只人马七天的时间,就能把这些粮食都给它搬回来,你还考虑什么。”
丁立苦笑道:“我的殿下,现在这种情况,一来您不能离开阳夏,二来,也不好让您背这个骂名,不然的话您这位盟主,给众人带出一个什么头去啊,没东西就抢啊。”
刘宠冷哼一声道:“这些我都不管,要不能趁着这个乱子,我就不能报仇,这梁国我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