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碧瑶趁机拉着郦梦珠下楼,看似是正巧碰见了准备上楼的郦震西和阳夕山。
实则,钱碧瑶早在楼上的时候就算计好了时辰,就为在楼下遇上郦震西。
阳夕山对钱碧瑶和郦梦珠素来无感,打过招呼之后匆匆上楼,似是自从那晚在梨花树下见过不一样的郦长亭后,他脑海中总也挥不去梨花树下,残花凋零之下,那一抹单薄纤细又倔强生动的身影。
钱碧瑶见只有梦珠和郦震西,不觉一手挽过郦震西,面上是牵强苍白的微笑。
“老爷,您先上去吧。
我去厨房看看。”
郦震西却是趁人不备,轻轻捏了一下钱碧瑶手背,眼底闪着灼灼爱意。
钱碧瑶面上推却,眼神却示意郦震西,梦珠还在这儿。
可那欲迎还拒的眼神,才是真真让郦震西把控不住,身心悸动。
郦梦珠却是故意在这会子委屈的红了眼圈,还不忘抽抽搭搭两声,来吸引郦震西的注意力。
“爹爹!
您快上去看看吧!
这姑奶奶眼里可都容不下我和娘亲了,明明那郦长亭一无是处,就知道给郦家招惹是非,每回都是娘亲替她出面摆平,可她一得了姑奶奶宠爱,眼里就容不得娘亲了,当着姑***面就对娘亲呼来喝去的!
要不是如此的话,我跟娘亲也不用跟个下人似得跑下来看管开膳!”
郦梦珠的话让郦震西眼底震惊一片。
钱碧瑶却是摆手示意郦梦珠不要再说了。
“梦珠,今儿是在此给姑奶奶设宴,只要姑奶奶开心,咱们做晚辈的就别无他求了!
本是开心的事情,何必要为了长亭的一些小事而闹不愉快呢!
怪也只能怪我们不小心听到长亭不知怎的竟是闹到要跟尽余欢抢琼玉楼的小官……偏偏又被长亭瞧见了,这才会生我们的气吧。”
钱碧瑶如此说着,不由低头叹了口气。
眼底,尽是毒辣的算计。
郦震西眼睛一瞪,脸色愈发难看,
“尽余欢那个纨绔子弟?这个逆子竟是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是啊,老爷,我这也好心劝着长亭,琼玉楼那种地方,已经是藏污纳垢污秽不堪,更何况……这尽余欢可是京都有名的混世魔王纨绔子弟!
有太后撑腰!
这跟他杠上的,以后郦家还有安生日子吗?”
钱碧瑶说的时候眼圈微红,一副受了不少责备委屈的样子。
如此梨花带雨又委曲求全的架势,自是看的郦震西这个色鬼心下怒火直升。
“爹爹,其实也不是我想说姐姐不好,可我说的都是实话啊!
又都是为了郦家好!
我只是希望自己的姐姐能成为自己的榜样,能让我在她身上学好,不是像现在这样,眼里看到的耳朵里听到的,都是她如何浪荡不堪!
下贱无耻!”
郦梦珠此刻说的咬牙切齿,对郦长亭哪里是有半分姐妹情,只不过是郦震西太相信她们母女了,才会认为她们现在的表情是对长亭的恨铁不成钢罢了。
钱碧瑶见时机差不多了,又一副宽容大度的样子继续煽风点火。
“老爷,其实长亭这孩子也是命苦,之前在宫里过了七年非人的生活,那前国师是什么人啊?见因掳掠无恶不作,连带着长亭也是一副纨绔子弟的样子,这都七年了,您也费心费力了,可就是不见她长进,其实,这都是我这个做母亲的做得不够好,是我对她还不够用心,如果我能时刻跟着她的话,说不定她也不会招惹上尽余欢这等小霸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