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州来的流民,周仓将其分成三队,按陶谦的吩咐分别迁往三地,本想发发善心多发点粮食,看看库里不多的存粮只能放弃,这些还要留给幽州百姓,幽州不能乱。
周仓还在考虑是否扩大范围的时候,又被陶谦紧急叫去。
陶谦沉着脸说道:“月前,那贼首张角聚众数十万在冀州作乱,号称黄巾军。
他们烧毁官府、杀害吏士、四处劫略。
在一个月内,青、徐、冀、荆、扬、兖、豫七州二十八郡都出现黄巾军,部众人数几乎近百万,州郡失守、吏士逃亡,震动京都。
何至于此!”
周仓说道:“规模如此之大,可见蓄谋已久,难道各地州府就没有发现什么端倪?”
陶谦长叹一声:“各地州府若是能尽心职守,也不会发生这种事情。
朝廷已令何进为大将军率左右羽林五营士屯于都亭,镇守京师,诏各地州府整顿兵马剿灭叛贼。”
“幽州虽然无战事,但我们是不是也赶紧招募军士,做好应对?”
周仓暗想机会来了,正好欺负一下黄巾军获得战功,如果刘备来投军,直接让典韦拿下,消除后患。
陶谦话题一转,“不过,这不是我们现在要考虑的事情,刚接到朝廷诏令,授我议郎一职,命我进京。
新刺史郭勋及太守刘卫不日便到,你且收拾一下,我们二日后离开。”
说完,陶谦就叹息着离开。
呃,这是什么情况。
周仓悻悻的领命回来准备。
心中不禁懊恼,刚想在此扎稳脚跟,却出了这么多的变故。
如果自己不跟随陶谦那就前功尽弃,反而留下骂名,若要随陶谦而去,眼瞅着面前的机会就此错过,刘备、曹操哪个不是踩着黄巾军上位的。
自己手下已经有两员大将,完全可以一战,正所谓鱼和熊掌不能兼得。
不过,现在没有后台,没有背景,打胜又能怎么样……
想着想着,周仓忽然暗叫不对:朝廷不会如此之糊涂,黄巾军正在作乱,正是非常时期怎么就突然召陶谦进京,况且现在也就是幽州还算稳定,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换人。
任职年限到了,要轮岗?这个理由显然不成立。
那剩下的唯一解释就是这两个月陶谦没闲着,看出事情的严重性,不敢在幽州待着,于是找关系、走后门把自己调到京城,逃出是非之地。
算算日子,两个月时间可不正好?
去年幽州冬季无雪,春夏无雨,这就是大旱的征兆,抗旱虽有成效,但难以持久,没有粮食,幽州必乱。
还真是小瞧了陶谦,看着像老实人,肚子里面全是算计。
周仓也不知道自己想的对不对,要么朝廷上的大人物脑袋被驴踢了,要么就是陶谦送去一头驴。
陶谦不简单!
以后自己要小心行事。
再就一点可以肯定,陶谦在朝中有人,这个人又是谁呢?
无奈归无奈,权衡再三,现在还不是离开陶谦的时候,算算自己在幽州恰好一年两个月,来时路上用去约三个月,等到达雒阳的时候与甘公约定的两年之期还有半年时间,应该足够。
周仓唤来张炯,赏给他一千钱,让他离开幽州后前往卧牛岗去给裴元绍送去一封信,说明现在的情况和自己的行踪,让裴元绍在卧牛岗按约定行事,又嘱咐张炯留卧牛岗几个月教裴元绍认字、学习,离开卧牛岗后四处游历一下,长长见识,不得再做行骗之事,三年后到雒阳,在雒阳只可探听消息,打探各家情况,再就是想办法混入袁术府中潜伏;约定以八卦为记号,用于联络;又交给张炯一个锦囊,到达雒阳时再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