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儿奇怪看小和尚一眼,翻个白眼道:“鬼知道。”
余生瞥了一眼武师邻桌,见女子正闻着饭香,一脸享受,道:“鬼还真不知道。”
小和尚听余生为他打抱不平,犹豫片刻后跑到余生耳边小声说一句。
“生哥儿,你也小心点。”
小和尚说罢,又屁颠屁颠跑回位子上。
“哈哈。”
余生笑起来,料不到老僧也是这样教导小和尚的。
他回头看草儿,倒有成为母老虎的潜质,
“咦,我们的锦衣卫呢?”
白高兴饭至半饱后才想起昨日并肩战斗的富难来。
里正道:“他刚才借了点米面,现在应该在做饭。”
余生向门外探头,见对面的房子浓烟滚滚,“他不是在做饭,应该是在烧房子。”
饭罢,行脚商与武师去歇息,草儿送柳柳出镇子,和尚也去准备法事,客栈很快安静下来。
余生收拾碗筷时,瞥见女子终于忍不住饭菜的诱惑,夹起筷子来。
女子回头见余生看他,又羞涩的放下筷子。
“行了,放心用吧,你吓不着别人。”
余生安慰她一句,她又见白高兴一点不奇怪,这才放心大胆的用起饭来。
晌午,骄阳似火,门外知了聒噪着,伴着“哗哗”
的流水声。
余生和白高兴有一搭没一搭聊着,一扭头见富难灰头土脸的走进来。
一双筷子立刻停下。
“来份菜。”
富难板着脸说罢,将几文钱放在桌子上。
余生回后厨取出一份来,“当昨晚的酬谢了。”
富难因囊中羞涩才自己做饭,现在听余生这般说,当下不客气的坐下来大快朵颐。
“驾,驾。”
恰在这时,客栈外大道上响起一阵马蹄声,片刻间停在客栈门口。
富难回头望去,见四个提着刀的灰衣汉子,一脸汗水,一脸尘的踏进客栈。
“小二,先来两坛酒。”
一人仓皇不定的说。
“一贯一坛。”
余生对他们说。
“那就先来一坛。”
四个人也顾不上和余生计较。
待一碗酒下去,把惊慌和热气压住后,一灰衣汉子才道:“也该那小子倒霉,真怪不得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