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家庄西角处一间泥屋。
“当家的,明天我们真的要跟着去打井吗?”
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小声地响起,如果不贴墙听肯定听不清楚。
“村长亲口说的那还有假?快点睡吧,明天还要干重活呢。”
一个进入半酣的男子,转了个身迷迷糊糊地说。
妇女坐起来,用手推了推自己男人的后背,没好气说道“也不知道村长吃了那混小子的什么迷魂汤,打井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就凭我们几把破锄头吗?”
“你个妇道人家懂什么!
村长都说王剪那孩子花大价钱做打井的工具,你比村长还厉害?”
妇女没有再回话,只听到淅淅索索的盖被子的声音。
离马家庄5里远的修村。
村子前方的空地上,一个小楼高的火堆烧的正旺。
在火堆的最前方,一个白发苍苍佝偻着背的巫师,左手拿着鬼头杖,右手拿着一块大龟甲。
巫师甩着步子闭着眼,围着火堆跳大神,嘴里咿咿吖吖地念诵着奇怪的咒语。
在她身后,黑压压跪拜着两百来人,他们把头深深地贴在地上。
“爹,我想去尿尿。”
人群里一个清脆的女童小声地说。
但在这静谧的环境里,显得格外响亮。
“嘘,桃儿别说话,忍一忍很快就可以了。”
一个青年男子刻意压低声音,用蚊子小的声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