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并没有离开地下室。
她一直坐在地上,维持一个姿势不动,双眼无神的盯着关紧的门,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直到快要天亮时,她眼中才渐渐有了神采。
时间滴答走过,像是想通了什么,眼中的光芒逐渐旺盛炽热,再看向紧关着的房门时,眉目间尽是孤注一掷的疯狂。
——
纪冷明休息了一夜,勉强恢复了些精神。
打开门,正要出去,发现室外站着几个人。
户外阳光照不进地下室,只有日夜亮着的小壁灯光线微微闪烁。
而在小壁灯下,不知何时多了张桌子。
桌子前坐着的人,正是夜里来打搅他睡觉的温婉。
温婉依然是漂亮的,漂亮的凌厉、漂亮的冰冷,像极了悬崖峭壁上,于寒冬腊月绽放的晶莹的冰花,看似剔透的一触即碎,实际上,锋利的能轻易割开肌肤,叫人血流如注。
对方眼下青黑又深了不少,看样子,又是一夜未眠。
温婉正在看文件,见纪冷明投来视线,立刻回望。
纪冷明移开目光。
心想,这人脸皮真是够厚,夜里对她说了那么多侮辱的话,现在看起来一点事也没有。
殊不知,温婉经过一夜反复思考,已然转变了追求伴侣的思路。
哪怕纪冷明已不再看她,温婉依然紧盯对方不放。
眸光里的热度能把人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