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温婉不打扰他,那确实住哪儿都无所谓。
纪冷明喉结滚了滚:“希望你能遵守你的诺言!”
温婉心中松了口气。
还好,挽救及时,暂时还可以当邻居。
温婉希冀的看着纪冷明:“那明天”
‘嘭’
铁皮门关了。
和温婉的智能锁安全门相比,这扇又薄又脆的铁皮门,只怕用大铁锤就能砸开。
温婉站在巷子里,升起的月亮皎洁明亮,将她身后的影子拉长。
莫名的,阒然无声的月光下,想起了过去的一些事。
也同样是月夜,盛夏,老城区,蝉鸣不止。
那是纪冷明被接回纪家三个月后发生的事。
在不堪一群大人小孩儿们的欺辱后,纪冷明逃了,重新回到了他妈妈的住处。
纪衡知道了这件事,硬是拉着温婉,说要去看看纪冷明的原生家庭,好看看破坏他幸福家庭的人长什么样,然后痛打落水狗。
当时她和纪衡躲在黑暗的巷子里。
鼻间是臭水沟的污浊之气,是混合着中药特有的苦涩之气,是蜂窝煤的碳火燃烧时的刺鼻气味,数种难闻的味道交织着,甚至令她忽略了逼仄、破旧、漏水、塌陷的如同一座座坟包般的乱葬式平房。
那一晚,月明星稀。
她看到一个十岁左右的孩子拍打一扇铁屑簌簌掉落的铁皮门。
隔了一会儿,一个病容枯槁的女人来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