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死乞白赖着,把她想要知道的事情问到手,最后皆大欢喜,这样对大家都是最好的。
可是每次都只有她一人低头,营造出来的也只是关系和谐的假象,其实并没有什么作用。
因为那样只会让他们之间看似坚不可摧,实则脆弱得一碰就碎。
她不知道这种担忧是不是自己多虑了,总之这一次不想再去迎合他了,微微埋着头,低声回答道:“嗯,不走了。”
萧丞听出了她的低落情绪,想要说些什么,却见她的脸被冻得苍白,只有鼻尖是红彤彤的,模样很是可怜,活像被丢弃的一只小猫小狗。
他轻皱眉头,抿了抿唇,想说的话只字未提,反正也不急于这一时说出口,眼下还是找一个暖和的地方要紧。
见他迟迟未说话,锦一生出一股挫败感来,就像是一拳比一拳重地打在棉花上。
以他的性子,恐怕连她现在正在生闷气都不知道吧,倒显得她是吃饱了没事干似的。
她正想着自己是继续态度强硬下去还是就此作罢,身子却突然一暖。
一看,她的身上竟多了一件披风,将她裹了个严严实实,视线里也多了一只手。
如明玉般干净无瑕,细心地替她扣好了压领。
待她再抬起头时,萧丞又已经走到了数米开外,锦一几度欲张口说话,终是没能说出口,默不作声地跟了上去。
他的披风穿在锦一的身上有些偏大,垂在地上的下摆让她走起路来反倒是多了一道阻力,可她心里的苦涩却在逐渐消褪。
她承认自己在萧丞面前总是这么没出息,一点小恩小惠就能把她收买,全然忘记之前在他身上栽过的跟头。
但是,他还能想着她冷不冷,是不是说明他的心里至少还是有她的?或许是她太小肚鸡肠,无理取闹了?
之前过于愤慨的情绪也慢慢归于平静,锦一沉默着,走了一段路,而后歪着脑袋看了看身旁的人,蓦地笑了笑,仿佛终于能在一片混沌中看清他,顿时只觉豁然开朗。
原来她真的只是在庸人自扰罢了。
就算萧丞能在众人面前侃侃而谈,可他骨子里的不善言辞还是没能被抹去。
只要是能用做的表达,他就绝对不会开口说,把什么都埋在心里。
而她也差点忘记,这就是他对她好的方式,笨拙得像个不会处事的孩子,她竟然还怪他不解风情。
是她太过贪心了。
可是怎么办,她还想更贪心一些。
至于再贪一些什么,锦一暂时还没有想好。
反正来日方长,萧丞又不会跑掉,目前还是宫里的那一堆大事小事重要。
于是她抛开了那些毫无用处的多愁善感,调整好了状态,打起精神来,问道:“我能问你一个事儿么?”
萧丞应了一声“嗯”
,扫了她一眼,见她的心情已经阴转晴了,倒是有些困惑。
毕竟饶是他再了解人心,也猜不到刚才她心底的那番千回百转。
不过也不打紧,只要她不再愁眉苦脸就好。
锦一还在想应该怎么问,发现这问题怎么也委婉不了,索性直说了,道:“采月到底是什么人啊?”
其实从那日他对采月说出“不要急着去送死”
的言论后,她就一直想问他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要是其中有什么隐情的话,也不能让她蒙在鼓里吧。
当然了,如果他有别的打算,不方便多说,或者害怕她知道了以后会坏事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
幸好萧丞听了她的问题后,并没有过多的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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