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木醒来的时候,是在一个纯白的房间。
床单,被子,甚至是窗帘,都是白色的。
他有些费尽的撑着身子坐了起来,大脑慢半拍的还没想起之前的事,此刻有些迷茫的,望着这个陌生的环境。
空气中,栀子花的香味淡淡的飘在鼻尖,一个男人背对着他,正在摆弄着桌上花瓶。
青年下意识的叫了声,“薄钦。”
谭涛握着花的手一顿,在外一向温润的眼神冷了下来,但只是一瞬间,这丝淡淡的冷意便消失在了金丝眼镜下。
他推推眼镜,带着温柔的笑转了头,叫了声,“小木。”
谢木眼中迷茫快速褪去,只剩下了厌恶,他翻身下床,没有穿鞋的白皙双脚刚刚落在白色毛毯上,双腿便是一软,跌落在了地上。
青年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他撑着身子想坐起来,发现手还勉强可以使出力气,一双腿,却像是根本感受不到存在一般。
做工精良的黑色皮鞋落到了无力垂头试图动作的谢木眼前,谭涛慢慢蹲了下来,小心探出手,试图温柔抚摸面前人的脸颊。
修长指尖在还没有靠近到那苍白的漂亮脸蛋时,便被青年躲过。
他费劲的撇过了脸,一双泛圆眸子中满是冰冷与嫌恶,“你到底要做什么。”
谭涛定定的着面前的人,他曾经是那样的依赖自己,可现在,他的眼中,再也没了谭涛的存在。
如果没有得到过,倒还好。
可错就错在。
他曾经拥有过这份温暖。
“小木,你是不是忘了,在这之前,都发生了些什么”
外表似温和俊秀的男人轻笑着提醒,“既然薄钦都已经离你而去了,那你还在坚持什么。”
他的手,顺着青年身上的衣物,从小腿开始,缓慢,而又轻柔的一路滑了上去。
谭涛可以感受到,身下人是如何僵硬着身子,甚至是颤栗的想要逃离。
他没有多么伤心。
可能因为他知道,这具身体里的根本不是他的宝贝。
厌恶他,憎恨他,远离他的这个人,是谢木。
不是那个会软软叫着他名字,甜蜜冲他撒娇的小恋人。
男人的手最终停在了青年后颈。
谢木的脖子很漂亮,细长,优雅,还有线条好的锁骨,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都是这样的吸引人。
谭涛曾经很喜欢坐在谢木身后,趁着他专心着讲台,将一些小玩意顺着那白皙漂亮的后颈衣领塞进去。
有的时候是一支笔,有的时候是一个橡皮。
年少时,这是谭涛最喜欢的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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