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望江楼也有穷玩的办法,那就是花五文钱在一楼买个茶位,不点菜,光喝点豆浆热饮,看个表演就行,嘴馋了顶多再点个几文钱的干果小吃,还别说,这个消费的法子,已经被一楼的好多客人摸索了出来,以后要是没钱大吃大喝了,只需要花五文钱,也能在望江楼看一场精彩的表演,这一点孙享福也考虑到了,他将会在舞台前的一小块区域内紧凑的摆上几排长条板凳,设置净茶位。
普通客人,只需要花五文钱买个净茶位,你就可以领一个望江楼专门烧制的带盖子和把手的大瓷杯,到时候你自己去吧台续茶水,续豆浆等热饮就行,吧台直接对这些净茶位客人售卖果干之类的零嘴,反正出几文钱就给几分货。
想到了以后每天能赚几千贯,众人就是一阵兴奋,就算他们在酒楼占的份子不多,一天的收益也是几百贯呐,投资酒楼的成本,一两个月就能全部回本,以后躺着收钱就好。
看着大家的一脸激动的神情,孙享福心里才道,这个利益团体现在才算真正形成了,以后自己再有什么事,为了利益,这几家都会下大力气保自己。
长安街道了一辆豪华的马车上,王麟和几位大族公子俱在,吃了一顿美味的饭菜,听了一段美妙的戏曲,照说作为富二代的他们应该是很爽的,但是他们却爽不起来,在酒水免费的情况下,他们这顿饭吃掉了十几贯钱,最头疼的是,他们中间没有人认为这十几贯钱的消费不值得,他们几家经营酒楼数百年,自然不难测算出望江楼的恐怖盈利能力,得出的结论让他们心惊。
市场的蛋糕就这么大,之前的醉仙楼,已经靠酸菜鱼等菜式吃下了一大块,现在,比醉仙楼还狠几倍的望江楼再吃下一大块,那么,他们的酒楼还有什么生存空间?难道这些祖产,就要败在他们手上了么?
“各位,有什么好办法了么?”
王麟看了看脸色都不太好的几位道。
“望江楼的菜式,酒水,包括那戏曲都十分优良,客人流向望江楼已经势不可挡,依在下之间,咱们不应该在酒楼经营上跟他们做对比,咱们应该发挥咱们的优势,把他们踩死。”
郑玄成思虑了片刻道。
“咱们的优势,你是说朝堂?”
王麟闻言恍然大悟。
“没错,以咱们几家联合的能量,再加上一些长安其它酒楼经营者背后的人,朝堂上,至少有八成以上的官员要帮我们说话,咱们只需要找个借口弹劾望江楼,就能让皇帝迫于压力,关停望江楼。”
郑玄成解释道。
“嗯,郑兄此计甚妙,理由,我已经想好了,首先就是皇家经营酒楼,与民争利,其次就是望江楼尚奢靡,一顿饭钱就是十几贯之多,此风不可涨,再有,那戏剧,唱的乃是前隋之事,有煽动民众,反唐复隋的嫌疑。”
王麟脑子转的极快,击掌道。
“有此三大罪状,以及满朝文武的众口一词,我就不信皇帝敢不下旨关停望江楼,到时候,各位兄弟可就要各凭本事了,望江楼里面的人才可是不少,要是挖到咱们的酒楼,嘿嘿······”
崔冕没有继续说下去,众人却都是阴测测的笑了笑。
想到了就会做到,整个下午,这几大公子就没闲着,不过,他们的速度再怎么快,也快不过望江楼戏曲唱段的流传速度,仅一个下午,戏曲《白蛇传》的大名就传遍长安,许多中午没来得及赶往醉仙楼的贵公子小姐们,在隐隐约约听到了一些里面的唱段调子之后,恨不得立即飞身前往望江楼一睹为快,于是,望江楼的晚饭也热闹的很。
唐人大多数是一日两餐制,正午前一餐,下午四五点左右一餐,望江楼的表演是下午两点多结束的,到了四点多钟的时候,人群居然又开始往望江楼聚集,这里面,还有一大半都是去而复返的,这些人只在家里打个站,聊了会天,就又带着家人或朋友前来,他们太想让身边的人见识这神奇的戏剧,好跟自己有共同的话题了。
“好在哥这里储备的充足,不然还真没有这么多食材供这么多客人吃。”
孙享福抹了把额头的汗,贱贱的笑着,他准备把过来的这些客人们全坑一遍,为客房部打开市场,所以,他打算晚上
也唱一整出,到时候,长安城宵禁时间已到,天色漆黑,大多数权利还无法让寻街武侯让步的人都不能回去了,那么,望江楼的客房一定会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