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做法虽奇葩,但有一就有二,想来今日宁原的拘留所是关满了人
江梓楹加快了脚步,在路口转弯处与两个身姿颀长的男人擦肩而过。
狭路相逢,她本能地抬头了一眼。
只一眼,她便缓了步子。
就见这俩男子一个生得极俊,通身气势凌厉;一个长得极雅,满身写意风流。
黑色的风衣和白色的长袍联袂离开,及地的乌发划过弧线,勾住了权杖的底部。
优雅的男子熟练地一抖,发丝流畅地散开,铺满他的后背像是一匹绸缎。
另一人开了口,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大预言家,你觉得明天的股票涨跌怎么样”
“大总裁,你觉得天上的云是什么能量场”
来啊,互相伤害啊
他们绕过她,旁若无人地走远。
很养眼
即使只能到一张侧脸,也养眼得赏心悦目。
他们随意站出去一个都是顶尖的美男子,更何况是两张脸站在一块形成的视觉冲击力呢
她原以为自己对男人皮相的抵抗力很强,哪成想这不是强不强的问题,而是以前没遇到“对手”
的问题。
遗憾的是,比起男人,警服更重要一些。
江梓楹脚步不停,在大街无法行驶公交车的情况下,她只能靠两条腿走过五站长的路。
而路长难免事多,她迈过街角的小公园时,见三个孩子推搡着一个满身颜料的小孩。
地上躺着褶皱的画纸,画架上爬满了恶作剧的手印。
眼见有大人走来管事,欺负人的孩子吹了声口哨,做起鬼脸喊着“怪胎”
跑开了。
江梓楹蹙眉跨入公园,与沉默寡言的孩子一道蹲下,帮着捡起了画纸和颜料。
她本想显得自己亲切一点,可惜脸上的伤让她笑不出来。
无法,她只能尽力用温柔的声音问“小朋友,只有你一个人吗你的爸爸妈妈呢”
孩子没有抬头她,自顾自地收拾东西,像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他把褶皱的画纸摊平,一点点揉去痕迹。
“小朋友,会背家里的电话号码吗”
江梓楹轻声道,“阿姨帮你联系你的家人好不好”
他把画纸固定在画架上,又捡起画笔,一点点挑干净刷毛上的沙子。
随后,他认认真真地蘸着颜料,一笔一画地堆垛出人像。
漆黑的大山,深灰的夜空。
有一个像幽灵似的白色人形落在最中央的位置,他张开双手,头顶悬着一根笔直笔直的棍子吗
孩子舀起铅灰色的颜料,啪地拍在“白幽灵”
的身边,一点点涂出了“灰幽灵”
的形状。
从头到尾,他都没与江梓楹说一句话,当她完全不存在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