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扭头看着她问。
“在?”
戴小蝶忽然停了下来,她说,“明天再告诉你行吗?”
“好,我煮点咖啡,咱俩吃了早餐,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你再自己回红坎那边,给你师傅买菜做饭。”
我打开正烧着火的水壶看了看,水还有一会才能开,便转身走了出来。
戴小蝶跟着我,走到客厅坐下问,“去什么地方?不远吧?”
戴小蝶怕误了她自己的事。
“不远,就一会,不会误你回红坎的。”
我走到留声机旁,放了白莉莉的唱片。
音乐聚奏,歌声妙缦,可戴小蝶一听,竟有些不满地瞅着我说:“什么呀?继祖哥,放这种音乐,听这种歌,也不怕秽了你耳朵。”
“蛮好听呀!
这歌声怎么会秽了耳朵呢?”
我没想到戴小蝶在借此表达自己的价值取向。
“小资产阶级情调,还说不是秽了我耳朵?”
戴小蝶小声嘟哝了一句。
但是我听到了,笑了一声问:“是不是只有你师傅唱的姑娘歌,才是不秽你耳朵的歌?”
“那当然了,我师傅唱的姑娘歌,那是无产阶级的呐喊。”
戴小蝶看着我,轻哼了一声。
重回李香兰身边才几天,戴小蝶就认识到了李香兰的姑娘歌是无产阶级的呐喊?过去,我对姑娘歌不甚了了,可自从李香兰跟我父亲好上后,我还是知道这姑娘歌是怎么回事的。
也就这么几天,戴小蝶的这个变化是不是大了点?我盯着她看了一会,立马就想到了我在451次列车上碰上的那个戴小蝶,而我眼前的这个戴小蝶还是那个戴小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