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不必客气,一杯清茶而已。”
楚亦姝将茶盏放在灶台上,没事人一般走到院中寻竹椅坐下,看起书来。
荣喜只是来传话的,来与不来皆是秦王的意思,方嬷嬷再急头白脸与荣喜呛声也没用,搞不好还会得罪人。
许是楚亦姝这杯清茶甘醇解渴,荣喜喝了几口,朝她扬起几分笑容,说:“姑娘放宽心,回头王爷得了空就会来见姑娘的。”
楚亦姝也笑着看他,“承公公吉言。”
荣喜一走,方嬷嬷便凑上来说:“姑娘!
今日这事儿不对!
奴婢之前在别院伺候的时候从未听说叶侍妾身子虚弱,好好的,她怎么忽然身体不适?”
定是叶侍妾知道了青柳巷、知道了楚亦姝,这才借口身体不适的法子故意将王爷截回去,不让王爷过来呢!
“许是巧合吧。”
楚亦姝淡淡回应,叫人半点也瞧不出情绪。
但,这一次方嬷嬷还真没猜错。
往后几日,每次秦王派人来青柳巷传信,说他晚上会过来,可到了晚上,楚亦姝等来的全是叶薇胎动难受,秦王得赶回别院的消息。
方嬷嬷气得不轻,“怎么这样啊!”
一次两次也就罢了,回回都这样,真当他们是泥糊的小人,一点脾气也没有么?
荣喜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不住朝楚亦姝低头赔礼,说:“楚姑娘,王爷,王爷他——”
“无妨,今日天气燥热,若再心急容易上火,公公喝杯茶吧。”
楚亦姝依旧像没事人一般,又为荣喜斟了杯茶。
方嬷嬷觉得她真是无可救药,待荣喜一走,立刻说:“姑娘!
叶侍妾几次三番截走王爷,摆明了是故意分走王爷对你的恩宠,姑娘你怎么一点也不着急?”
再这样下去,等到防御工事修筑完毕,王爷哪儿还会带着她一同回京?
楚亦姝眼皮也不抬,只低头看书:“若王爷的心意与恩宠真能被截走,那再着急也无用。
更何况,凡事都要有个度,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