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一道道急促的拍门声,把楚亦姝从午歇中叫醒。
方嬷嬷不耐烦地起来开门:“谁啊,小点声!
吵什么吵?”
谁知,门一打开,外头站着的竟是满头大汗、神色慌张的楚归洵,“姐姐!
静宜的心悸病犯了,大夫都束手无策,姐姐,你快和我回去瞧瞧吧!”
楚亦姝穿好衣服出来,问:“好好的,静宜的心悸病为何会发作?”
“早上吃了饭,静宜瞧见院子外头有好多蝴蝶,就追出去看。
谁知过了一会,一条大狗忽然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直朝静宜扑过去,当时就把静宜吓晕了。”
楚归洵急得几乎要哭出声来:“我虽第一时间请了大夫,可大夫说静宜病情太重,他医术浅薄,治不了。
妹妹,她,她不会——”
楚亦姝拉紧他的手,“别慌,先别慌。
我同你一块回去看了再说。”
赶回胡杨街,昏睡不醒的楚静宜唇色苍白、口齿模糊、浑身发颤,看上去比以往任何一次心悸症发作都要严重。
楚亦姝拧了眉心,赶紧让楚归洵拿了张县令送来的六百两银子,多请几个大夫;自己则守在楚静宜的床边,用以往的法子,不断用凉水擦拭静宜的额头,再为她按摩四肢、缓解身体紧绷。
可是——
无论是另外请来的大夫,还是以前的法子,始终一点用也没有。
到了傍晚,楚静宜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
大夫们束手无策,纷纷提着药箱离开,楚归洵追在后面,求他们别走。
“大夫,大夫!
你们再想想办法吧,只要能救回静宜,这六百两银子都给你们!”
一个白胡子老头叹了口气,让他别追了。
“小兄弟,这不是钱不钱的事儿。
我们是大夫,若不是真没法子医治,又怎会看着病人受病痛折磨?你们若真想救她,便去找许大夫吧。
许大夫是咱们戎城医术最好的大夫,或许他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