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实在是越发孱弱了。
他摆动尾巴的力气,依旧与白胥华初见他时一般无二,可是他如今的模样,却也是实实在在的虚弱病态。
就像是久病缠身的体虚者。
白胥华皱着眉头,他也换了一身衣裳,将被国师弄得湿淋淋的外裳收好放在一旁,阮酥玉知晓他们说话时不喜欢有旁人再侧,又送来了一些小点心,就自己离开了。
她走远了一些,一回头,便又见到一道隐约的虚影。
那就该是那人的佩剑了。
她轻轻叹了一口气,却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叹些什么,便一路围着水池,慢慢不见了人影。
白胥华也收回了注视着她的目光。
国师道“我见她生出了不小变化,你交给他的东西,这么有效”
白胥华顿了顿,他教给阮酥玉的东西,似极其玄妙,但是实际上,却有着走火入魔的风险。
但是这些事情,自然不能说与国师,他便只沉默的了国师一眼。
国师皱了皱眉,他顿了顿,便没有再问下去了,转而道“那记载,也是我几年之前曾经过的了。
你可要随我回去,一”
白胥华略微犹豫,他顿了顿,便应了下来,道“他可知晓这件事”
这个他,自然就是指的燕帝,国师似乎直到现在才想起来了燕帝一般,他想了想,道“罢了,我回去再与他说也是一样的。”
这怎么能一样
白胥华了他一眼,便召来一个奴仆,叮嘱了下去。
这些人都是燕帝派来的,自然就有着能见到他的法子。
国师在一边着,道“就算是他现在知道了,也帮不到我们的忙,急什么呢”
白胥华道“他的确是帮不到什么忙。”
“但他是你的朋友,且也参与了这件事,既然如此,我们有了什么发现,自然就该告知他才是。”
国师以前可未曾有过这个概念,他略微惊奇地了白胥华一眼,有些不懂其中的道理。
他身为国师,高高在上,是燕国不可或缺的人物,就算是燕帝,也要迁就着他。
他这些年来,一直都是这么过的。
自然也就从来未曾将他人的心思放在心上过。
白胥华是一个例外,但是也只是一个例外,对待旁人,国师的态度,仍旧是与以前一般无二的。
白胥华念头一转,就知晓了其中的问题。
他了国师一眼,道“日后若是有这般情况,你应当把这件事情第一时间告诉他才是。”
国师顿了顿,他皱起了眉毛,倒也知晓白胥华是为了他好,但还是不懂,他为何要在意他人的感受。
但想是这么想,实际上,他还是乖乖地答应了下来。
白胥华微微颔首,他收拾了一番,便与国师进宫去了,两人坐到了马车里,白胥华方才道“你是怎么到我那儿的”
若他未曾记错,这片水池,只是与外边的一条小河连通,但宫里国师居住的地方,连着的,可不是那一条小河。
他怕这是国师所特有的奇异法术,因此顿了顿之后,方才问出了这个问题。
国师“唔”
了一声,眯起了眼睛,他极其自然地朝着白胥华靠了过来,一边道“这世上可不是只有那几条水,燕都地底下有许多水流,我潜到那水里,寻找味道,就找到你这儿了。”
“”
原来是走了地下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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