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
王六**着身子趴在床上,发出惨叫,**。
“婆娘啊,轻,轻点,腰,腰要断了!”
擦着劣质腮红的妇人轻轻为他上药,嘴里也在叫唤着:“杀千刀的胡屠夫,怎的下如此狠手?”
“疼死老子了!”
王六疼的捶打床板,浑身哆嗦,满头冷汗。
“别嚎了,叫外人听见不好。”
妇人有些担忧的看了一眼窗外。
“你娘的!
老子为了你的事被打成这样,你还怕被人听见?
怎么的,老子见不得人吗?!”
王六顿时火大,反手一个巴掌抽在妇人脸上。
“哎呦!”
妇人被打的一个趔趄,回过神来,顿时开始撒泼大叫:
“好你个王六,竟敢打老娘!
我打死你个没良心的!”
这妇人很是泼辣,一顿张牙舞爪让王六也没了脾气,连声讨饶。
擦好了药,王六挣扎着坐起,脸都疼的扭曲:“王八蛋胡万,下手这么黑……”
“杨狱那小畜生,居然搭上了那个老刽子手,这下可是有些麻烦了……”
妇人拢了拢头发,有些担忧,也有些愤恨。
杨狱曾在魏河门下当学徒她也是知道的。
可魏河门下的学徒不知多少,真个能被他收入门下的可没有几个。
三年打杂学徒,还要付高昂的学费,有这钱,还不如再加点去武馆学上几手拳脚呢。
“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伸手拿起酒碗灌了一口,王六憋屈又愤恨:
“这么一个小畜生,居然害的老子栽了这么大一个跟头……”
憋屈,但无奈。
都说他是个混不吝,可王六很清楚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
不然,他早就和那些‘前辈’一样死在臭水沟里了。
“这泼皮会放弃?”
贴着墙倾听的杨狱心中一动,就听到那妇人冷哼一声。
“哪有这么容易?”
那妇人披上衣服,压低声音道:“你以为族长看上的是那点田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