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赵一愣:“就徐越海徐总。
您父亲啊。”
徐途冷哼,忍不住讽刺:“大半夜他老人家还没睡呢,这精神头真是旺盛。”
她说完转了个身,见高台上几个小丫头玩得正欢,四个人轮换着抱一个破旧布娃娃,不知是哪年物资捐献得来的。
徐途走过去。
几个丫头跟她还不熟,埋下头,自动噤了声。
徐途跳上高台,往旁边盘腿坐下:“你们玩儿什么呢?带我一个。”
没人说话,秋双从秦梓悦手中接过娃娃,抿唇笑了下。
秦梓悦往后挪了挪,坐远了些,和她保持距离的意图不能再明显。
徐途白她一眼,努唇哼了声。
老赵跟着过来,在后面干着急:“我和徐总说过来找你,这都多会儿了,他该担心了。”
“说我不在。”
徐途若无其事道,接着对几个小丫头说:“你们这个太旧了,我给你们做新的,要不要?”
几人也完全忽视村长,吃惊瞪大眼。
秋双怯生生问:“是真的吗?姐姐你真会做?”
徐途挑眉:“我从来不骗人。”
小丫头们笑起来。
徐途说:“谁有针线剪刀?谁有纽扣?”
小燕自告奋勇:“我去找针线和剪刀。”
“纽扣我有。”
秋双高高举起手。
徐途也回屋,老赵跟几步,抬起手哎哎叫两声,一拍大腿,最后丧气的回去了。
她埋头找半天,从箱子底翻出一打没开封的白色棉袜来。
做袜子娃娃其实很简单,从脚尖位置剪开做成耳朵、头部和四肢,另一只袜子做躯干,脚跟的部分刚好是娃娃的臀部。
徐途平时像一个混世魔王,成天唱k蹦迪,哪儿像会做针线活的人,可她偏偏像模像样,手法极其灵巧。
最后,所有零件都用针线缝合好,但填充棉却成了问题。
乡下地方,棉花都有正经用途,即使有储存,也不会允许她用到这上面来。
徐途懒得费口舌,她返回屋里,从柜子中抽出一条冬天的棉被来,顺一侧剪开,掏出一大捧白花花的棉絮来,临出去前,又从箱子里拎了一件红色t恤衫。
当三个娃娃活灵活现立在水泥台上,几个小丫头欢呼雀跃,爱不释手。
短短时间里,关系熟络起来。
秋双和萍萍贴着徐途坐,一口一个姐姐,暖暖的身体紧靠着她,早不见刚开始的生疏感。
徐途笑着:“如果有颜料,你们可以按照自己想象,给它们画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