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解开衣衫,让他贴近自己,他便迫不及待地寻找起来,她托着他的头,帮他找到。
他饿坏了,吃得很急,比平时使劲得多,赵晗忍着疼痛等他吃完,也好在他吃的急,很快就吃饱松了劲儿。
赵晗虽答应了泓墨喂完就让他抱走曦儿,其实她哪里舍得,她躺着喂奶时本就半侧过身背对床外,用一臂轻轻揽着曦儿,便索性维持不动,假装自己也睡了。
方泓墨等了会儿,觉得曦儿应该吃完了,走近来俯身要抱起他,却见她阖着双眼,呼吸匀净,想起她方才说自己喂完奶后可能比曦儿还先睡着的话,不由莞尔。
若是要抱走他,肯定会惊醒她。
罢了,就让她多睡会儿吧,便宜这臭小子了!
方泓墨不忿地瞪了眼她怀里的婴儿,把被子拉上来一些,盖住她的后背与肩膀。
赵晗一动不动,刻意放缓呼吸,又等了会儿,才听见他走开的步声,紧接着身后的矮榻方向传来衣被摩擦的悉索声。
他睡下了。
赵晗这才放松下来,目光不由留驻在曦儿小小的脸上,看着他犹带泪痕的安详睡脸,无声地叹了口气。
?
发现琥珀头面找不到之后没过几日,赵采嫣发现首饰又少了。
但这些天丫鬟们互相都盯得很紧,没有独自在屋里的机会,更何况才出了镶琥珀头面遗失的事,按常理不会敢在这种时候继续偷盗,且少的首饰都是她平日不常戴的零碎小件,只因她先发现少了琥珀头面,才会加倍留意起来。
她思来想去,忽然意识到比丫鬟更有机会的其实是泓砚,可他拿她首饰做什么?难道是送女人?
赵采嫣想起他这些天总是迟归,说是在外面兜兜转转寻找机会,可别是散衙后就在青楼柳巷里作乐至天黑才不得不归家吧?
这天夜里,她趁方泓砚沐浴时,把他外袍拿来仔细嗅闻,果然闻到和她平时用得脂粉完全不同的另一股香气,还有淡淡的酒味。
她攥紧手中的长袍,捏得关节都发白了,心中恼火异常,她为他怀着孩子呢,他却在外面花天酒地,还偷拿她的首饰去讨好别的女人!
但和红菱那件事一样,问他也是白问,不当场捉奸捉赃他是不会承认的。
第二日午后,去接泓砚的马车离开后不久,赵采嫣亦命人备车离府,到东御街坊皇城外的时候,离申时还差着半个多时辰,接泓砚的马车停在角门西侧,她便让车夫把车远远地停在街对面,能瞧得见泓砚出来并上车的地方。
陆续有官吏从角门出来,申时不到的时候,她瞧见泓砚从门里出来上了车,便命车夫跟在他的车后面。
跟了一段路后,泓砚的车折而向南,因怕被发现,她让车夫别跟太紧,车夫跟着前车转过街角,却不见了前面那辆车,车夫便向她询问:“二少夫人,二少爷的车瞧不见了?”
赵采嫣探头一瞧,催促车夫:“快些往前找一下。”
但车夫驾车追了好一段也没见前车的踪影。
赵采嫣想来大概是自己这辆车被泓砚发现了,但如此一来,她心中怀疑更得到有力的印证,他若不是心虚,为何会故意甩开她,且此时不知他去了何处,她一个妇道人家又不好去那些声色场所,只得打道回府。
这日泓砚倒是比平时早许多时候就回来了,赵采嫣直拿眼睛瞪他,他也只作不见,赵采嫣心里那个火蹭蹭地直冒,只是知道自己若是压不住火乱发一通脾气会坏事,才一直忍着没发作出来。
既然可能被他发现了,第二天赵采嫣又命车夫备车出门,只是先到租车行换了辆车,好让泓砚认不出来是方府的车。
可这回跟是一直跟上了,泓砚却是径直回到方府,哪儿也没去。
赵采嫣气极无语,他这是跟她玩捉迷藏么!
她回到院里,方泓砚还问她:“你怎么出去了?”
把她给气的!
她冷冷道:“就许你整日在外兜兜转转,不许我出去透透气么?”
方泓砚听她口气冲,便皱了皱眉。
作者有话要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