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期定的急促，婚服是几十个绣娘轮班赶工，没日没夜才堪堪在婚礼前一天赶出来的。
栾祁换上婚服，婢女们为他整理衣冠。
相夫人在门外候着，等他换完了，迫不及待地进屋来看看。
衣服很合适，她顿时乐开了怀，“好，好，正合适！
不用改了！”
她甚至不问一下儿子的意见。
试完了，婢女们再伺候着他把衣服换了回来。
相夫人挥了挥手，让婢女们都下去。
她替栾祁理了理衣襟，低声道：“儿子，明日你大婚，皇上和那个人都要来，你必须给我表现好了，可不能让他把你比了下去！”
栾祁不自觉地轻皱起眉头，“他现在是国师，相位不会传给他，娘，你为何总是将他视作眼中钉？”
相夫人脸色微微扭曲，“为何？就因为你爹眼里只承认他！”
栾祁不说话了。
相夫人似是想到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她深呼吸了两下缓解情绪，然后接着说道：“你可知，外人提起你爹时都会说什么吗？”
他当然知道，只是他不在意罢了。
“他们会说，相爷真是好命，有个天降祥瑞的儿子，年纪轻轻就当了国师，光宗耀祖。
可他们从来不会提起你！”
相夫人显然十分不满这样的场面，“你必须，必须把他给我比下去！
我已经赢了他娘，你怎么可以输给他？！”
栾祁在心里冷笑：可人家根本就没想跟我比……他娘亲也一样。
“好在……”
似是察觉到自己失态了，相夫人缓了面色，重新挂上笑容，“你马上就要娶婉莹了，娶了妻，你便可以随你父亲和岳父一起入朝为官，这朝堂之上也会有你一席之地了。”
白黎看着她略带扭曲的笑容，皱着眉头撇了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