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让他们惊诧的是,他们家主上竟然真的走在了前面带路,似乎还担心那少年跟丢了似的,一把拉住了人家的手腕。
他们还听见那红衣少年颐指气使地说道:“我想吃你做的饭。”
他们从不下厨的主子点了点头:“好。”
两人拐至后院,不见了身影。
惊了半晌,掌柜的猛然回过神来,看着鸦雀无声的大堂清了清嗓子,“今日是望仙楼招待不周,惊扰了各位贵客。
为表歉意,在场的每一桌饭菜统统半价,酒水免费。
望各位贵客海涵。”
大厅这才渐渐恢复了热闹,大台子上的歌舞也重新跳了起来。
白黎跟着玄名走到了他居住的后院。
这里倒不像前面的酒楼那般豪华,只是如同普通人家的宅院一般。
“你有那么豪华的酒楼,怎么住的地方却如此……简陋?”
玄名却说:“我觉得挺好的,就我一个人住在这,屋子造的大了,容易觉得孤独。”
白黎仿佛听到什么奇怪的话一般,“孤独?我记得你最是喜静,竟也会觉得孤独吗?”
玄名带着他进了屋,示意他在桌前坐下,接着给他倒了杯茶水,“以前的确不会,但现在……我却希望这宅子里能多住一个人进来。”
白黎不自觉的眼神飘移了两下,“是吗……”
玄名问他:“你这一年去哪了?我在宫里等了你半年,也不见你再来找我,我还以为……你不打算要我这个朋友了。”
白黎不知该怎么回答,便选择避而不谈,“别光问我呀,你呢?你又为什么不当国师了,跑到这里来开什么酒馆?”
玄名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还是没继续追问他,于是回答道:“一年前我遭遇了刺杀以后,就已经准备向皇上请辞。
我花了半年时间做了一些准备,之后就向皇上表明了自己的意向。
皇上本就对我多有猜忌,我主动提出要走,他自然不会拦我。”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又冷笑道:“为了彰显他的重情重义,他还给我颁了旨,说是将来无论我到了哪里,当地的官员都必须待我如座上宾。”
如果之前白黎不知道刺杀的事情,他或许还会觉得这个皇上真是礼贤下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