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年轻,各方面的恢复能力都很快,在仁安医院待了两个星期,她的伤口就要拆线了。
这一天,尹一承又来看她,一眼看出她心事重重,“怎么啦?”
“今天,院长说,要,要拆线了。”
“那不是很好吗?”
尹一承听了也很高兴。
“那个很痛吧?”
尹一承一时无言,说实话,虽然任职警界的高层,但尹一承一次受伤的机会都没有,他回答不了她的问题,以前也不是说没有遇到过同事受伤,但那些人都是硬汉来的,怎么会和他讨论疼痛不疼痛这种话题。
精明能干的特警队长意外地缺乏这方面的知识。
尹一承看看萧雪芽,他想起了两周前,她受伤的那一瞬间,她固然是痛得抽搐,哀嚎,而他,也清楚得记得那一刻,他的心脏几乎要抽离的感觉。
可以的话,他绝对不想再次经历那种感觉了。
她尖锐的哭叫声,即使是现在,他眼睁睁地看着她好端端地在面前,也会带给他让他无法释怀的心悸。
“我陪你去拆线好不好?”
他小心地问道。
萧雪芽眼睛一亮,问:“真的!”
尹一承笑笑,“嗯!
只要你到时候不哭,就带你去吃……你喜欢的任何东西。”
“我想去吃炸鸡,上次没有吃到,被院长扔掉了。”
尹一承知道梁晋扔掉萧雪芽的炸鸡腿的故事,据说还带累到负责后勤的医护人员都被梁晋的爷爷——仁安医院的创始人梁仁安老先生骂了一顿,他笑了笑,说:“好,就带你去吃炸鸡。”
“那我,我肯定不会哭的。”
萧雪芽说道,“我就是有时候,想忍……忍不住……”
她不好意思地说,“我真的很没用。”
“小雪已经很坚强了。”
尹一承由衷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