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贺州站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没有吱声。
萧祁倒是看了苏贺州一眼,继而问道:“你有何凭证。”
曹公公掏出袖子里的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泪:“不瞒陛下,老奴成了阉人后,深感膝下无子,晚年凄凉,便认了一个干儿子承欢膝下。
只是前几日我那不成器的逆子,和一家小店的老板起了冲突,那小店的老板手里竟然拿了带火药的武器,把我那逆子的手下给打伤了。
今日……”
曹公公抽气了一下,期期艾艾的说道:“今日晌午,我那干儿子他突然就死了,看他身上的伤口痕迹,和打在他手下身上的伤口痕迹一模一样。
明显就是那家店的老板用火器所为。
不过那老板不过是两个双十年华的普通女子,哪里有什么本事弄来火药。
老奴听说,司卫署的司空大人对那老板言谈间有维护之意。”
说着又抬头看了看苏贺州:“便是苏大人也是去过那个小店几次的。”
然后他俯身深深跪拜:“求陛下彻查司卫署,将那杀人凶犯抓起来,还我儿一个公道。”
这事曹公公是十拿九稳的。
他的人一早就传信,说今天早上苏贺州和司空震岳两个人和其中一个女子私下去了城外,偷偷试验了那个火器。
司卫署一向眼高于顶,从来不肯接受他的示好,他一直对司卫署恨的牙痒痒。
这次就算弄不死苏贺州和司空震岳,也要让他们掉层皮。
苏贺州余光看了眼跪在地上的老太监,心中暗骂愚蠢。
不说皇上早就知道具体发生什么事,就算不知道,司卫署直接由皇上管辖,你个老东西有几个胆子敢来插手司卫署?
也就是皇上念着旧情,不然早就让你脑袋搬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