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袍老者好像怕极了花妖紫茉莉小茉,只说什么都好,还不时的回头望望是不是花妖也跟着叶九出来了。
叶九会意,笑道:“敢问仙长尊姓?紫茉莉小茉还在屋里,没跟着我出来,仙长不必担忧。”
不等灰袍老者说话,桃老头按下一粒白子,悠然道:“他是槐老汉,他怕紫茉莉,我可不怕。
我闻得小娃娃身上的茉莉香气,就断定你和花妖紫茉莉十分亲热。
哎哎,我看你这娃娃不错,有意指点你,人妖殊途,休要耽于美色,误了修行。”
叶九奇道:“坏老汉?我看这灰袍仙长逢人夸赞,也不坏呀。”
灰袍老者哑然失笑,指着身后的槐树,叹道:“是槐树的槐,你莫听桃老头瞎吹,他是见紫茉莉没在眼前,才敢仗着胆子充大瓣儿蒜说妖女坏话。
其实啊他被花妖欺负苦了,每逢春夏之交,他的桃花损失的最多,都被紫茉莉她们花妖采去了,桃老头当然心疼的要死了,处处说人家坏话。”
灰袍老者槐老汉一说,桃老头就愤愤不平,怀抱着双手只是唉声叹气,催促槐老汉道:“下棋下棋!
你未必见得比我好上多少。”
叶九笑道:“哦!
原来藏经阁前的桃树是陶老前辈家的,也难怪桃老前辈心疼。
不知玉京洞的火工道人老爷爷两位前辈可曾认识?想来都是老者,应该熟识的。”
两个老头都是点点头,槐老汉盯着棋局,沉吟半晌,落下一黑子,这才道:“那个无名叟是我们百年的老朋友了,应该比我们年纪都大,当年赤松子建藏经阁栽树后三十二年春,无名叟才来的,那时他已经是个老和尚了。”
叶九怔了有怔,苦笑道:“仙长们把玉京洞的火工道人老爷爷称呼为无名叟,倒也别致,我听说无名叟老爷爷百年前就来了,看来两位仙长年寿也不小,亏仙长们记得清楚,那这些参天古木足长了有一百又三十二年了。”
桃老头手捻白须,慨然叹道:“是啊,人生百年容易过,古树百年只为春,我们的道行还差的远哩。”
叶九一听十分有道理,点点头道:“敢问两位仙长仙居何处?”
桃老头叹道:“不是说给你了么?我是桃老头,他是槐老汉,我们就住在这里,赤城道院。”
叶九愣住,奇道:“我才是此间的主人呀,怎么从来没听人说起过?赤城道院还租赁给别人住?难道是昨夜还是今早新来的老前辈,明山师叔也安排你们到前院住了?”
槐老汉呵呵笑道:“你才是昨儿个新来的小娃娃,住在赤城道院后园的悟月小筑,是也不是?我们住在第二进院落的藏经阁前,其实按着赤城道院的布局,前院是开坛做法之处,又叫坛院,这第二重院落就是后堂院了,又叫藏经阁,没有正房院和后院,你那悟月小筑算是后园中的别业。
小娃娃明白了吧?我们在此住了一百三十二个年头了,谁比我们更久?哈哈,小娃娃才是我们的新邻居。”
叶九还是没有会意过来,好生不解,正在这时,忽听得前院坛院脚步声响,佩环叮咚。
桃老头和槐老汉都不说话了,桃老头只给叶九打个手势,示意是找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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