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车被拦下了。
她可不想自己的本本被扣分。
杨瑾维有些不耐烦的说,“你这个不好系。”
何凌宵深呼吸一口,“麻烦杨先生你系好安全带。”
何凌宵觉得自己此刻的声音简直能和美丽的空乘小姐的有的一拼。
她脚下的油门已经快要松到头了。
杨瑾维只好拉一下安全带。
跟上次一样的结果。
“那只好麻烦何总监帮忙系上。”
他做出无辜的表情,你看不是我没有努力过,是你的安全带不行,你的车太次。
做人难,做人下属更难,做杨瑾维这混蛋的下属难上加难!
她很想说你就不会动动脑子么。
一脚刹车下去。
然后是高难度的探身过去,一边拉过他手上的金属扣,一边说,“你刚刚一定是没有往上面提一下,上次我记得我就跟你说过,你怎么老是记不住。”
何凌宵这人那点都好,就是一激动就容易分不清情况,以为还是在跟自己那个不长心的弟弟何千帆说话。
何千帆也是这个样子,何千帆也是老是记不住。
有说过吗?他明明记得她一副气呼呼的样子,根本没跟他说过啊。
反正他已经无暇去计较那些。
因为此刻又是历史上演。
茉莉香气的呼吸缠绵到心底,温热的身子探过来如果再低一点,再低一点的话就跌进他的怀里。
一定是软软的……绒绒的头发有一缕正好刷过他的鼻尖。
可是他却根本不敢动一下。
眼前就是那只在车子轻微晃动里一动不动的讨喜红色布娃娃。
他记得刚来中国的时候去北京找一位高官,恰好那人去了一场画展。
那是一个现代新派画家的画展。
那天去的名人挺多,也许不是画家的功底多出色,而是他背后的人脉。
所以才会有那么多人给他捧场。
在那场画展上他陪着那位高官转了一圈,然后凭着自己当年在妈妈那里学到对绘画的了解,稍稍卖弄了一下就得到了那位高官的赞赏。
他记得其中有一幅画卷上某个午后在小巷子行走,一抬头就看到一户人家二楼的窗台上,一盆茉莉正在吐露芬芳,那灰突突的青砖墙壁,头顶是乱拉电线切割出来的几何形状的天空偶有飞鸟越过。
那一盆在土黄色陶瓷盆里的茉莉独树一帜。
金色的阳光不知道从哪个方向投进巷子里,那盆茉莉在金色的眼光下仍旧是雪白发亮的,好像只要风一吹它就能幻化出更美丽的样子。
啪嗒!
然后很快那一缕头发离开鼻尖,那温热身子又错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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