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昼继续叙述:“另外,昨日臣弟多食清素,晚间觉得腹中饥饿,便去御膳房寻些填腹之物。
臣弟在御膳房里发现了洒落在地上的糯米和蜂蜜,可是等臣弟想起未拿酒水而折返时,臣弟却发现地上的洒落之物不见了!”
西边两位拜佛的主吃的全是不占油腥的素食,昨晚弘昼在那用膳肯定是不惯的,乾隆明白弘昼为什么去御膳房,这对他来说算不了什么事,亲弟弟拿上几块肉,几瓶酒他还没那么小气。
可是弘昼的话却让他上火,永琏是死于高烧不退,而弘昼所见到的东西都是高烧的人不能多吃的。
乾隆现在有理由怀疑有人在永琏的膳食里动了手脚。
乾隆盯着弘昼,眼睛里全是怒火,“负责照顾永琏的太监和宫女呢?”
“就地处决了!”
弘昼回答的很干脆,“因为,根本不会问出什么!”
弘昼抬起头,目光炯炯地注视着乾隆,“皇兄不会忘了那个私逃出宫门的宫女吧!
来保大人可有问出什么?况且做事的人也不是他们,应该另有其人。”
“为何?”
乾隆不解。
“事成为何不逃?等死么?”
弘昼反问。
“也许是死士呢?”
乾隆愤怒地站起身,他恨不得将凶手碎尸万段。
“死士还用审么?”
弘昼不愿打击乾隆,可是他又不愿幼儿成为诱饵,“皇兄!
臣弟有句僭越的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
“无妨!
朕恕你无罪!
“乾隆双手背在身后走下龙椅。
“京城如虎穴,皇宫如龙潭,宫里的阿哥如今还有两位,悉心栽培,他日亦是良才!
“乾隆下来的时候,弘昼也跟着站了起来,弯腰抱拳。
“哼!”
乾隆冷哼了声。
弘昼怕乾隆误以为自己在左右他立嗣,便开口解释:“皇兄误会!
臣弟的意思是阿哥既然都是皇兄所出,那就都是皇兄的亲骨肉,皇兄何不一碗水端平,不偏爱,不偏袒,如此他人便不再敢轻易揣摩圣意!”
乾隆没有吱声,弘昼以为他会发怒,可是乾隆没有动气,只是抬手搭在弘昼的肩上,声音颓废而内疚并带着哭腔,“是朕害了永琏,朕对不起他,朕对不起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