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布庄损失多少?”
赵泽雍忽然问。
容佑棠了然,笑着说:“尚能承受。”
他要强,也确实有本事养家,直接赠金银只会被拒绝。
赵泽雍左思右想,只能怒道:“待揪出‘郑保’及幕后之人,定要叫他们赔偿。”
“哈哈哈~”
容佑棠大乐,打趣道:“好啊,到时我就说布庄损失上万,叫他们赔十倍八倍,让他们倾家荡产!”
“好。”
二人对视一笑,彻底和好,将刚才的争执抛之脑后。
“我明白您的意思,但退缩并不能使对方收手。
遇难则退,必输无疑。”
容佑棠正色道:“假如关了布庄,我将会暴露更大的软肋:我家。”
“丢车保帅?”
容佑棠点头:“对。
我家好在铺面宅子相连,伙计都是精挑细选招募的,目前尚未发现有异心者,就算有,清退就是,可一旦关闭布庄,家里就孤军奋战了,更不妥。
现已嘱咐家下人严阵以待,直到擒获幕后主使,彻底消除危机。”
赵泽雍赞赏颔首,低声道:“本王误会了。
之前是担心你鲁莽冲动,争一时之气。”
“怎么可能?家里大事都由我拿主意,断不敢疏忽大意。”
容佑棠全无保留,细细说明:“铺面去年买下了,不用交租,坚持开门经营,顶多亏损数月。
对方一击不中,只要不死心,肯定还会出手,做得多、才暴露得多,引蛇出洞。”
赵泽雍沉吟良久,一直握着对方的手,十指交缠,好半晌,才严肃问:“倘若本王决意关了铺门,你会如何?”
“您说呢?”
容佑棠目光坚毅,一眨不眨。
赵泽雍会意地点头,妥协道:“暂依你的。
但记着:限期一月,若再抓不到‘郑保’、再出现意外,就必须关闭!”
而后你全家搬进庆王府避险,省得日夜两头跑。
“这……好吧。”
容佑棠明智地妥协,心想:先对付过去,到时再想办法。
赵泽雍一看就明白容小滑头的打算,却并不揭穿,心想:本王已有言在先,到时直接关了!
谈话总算达成还算一致的解决办法。
容佑棠心情不错,第一次反握住庆王骨节分明的手,低头细看,摸摸硬茧,说:“我手上从前也有这个,不过后来专心读书,不知不觉消失了,估计进山收几趟货又能有。”
赵泽雍强硬下令:“今后再不能有,禁止进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