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这位就是莱曼伯爵了吧,很荣幸认识你。”
就现在的身份来说,因幡比莱曼要高的,但她还是站了起来,微微鞠了个躬。
莱曼也回了个礼:直至目前,他对因幡的印象,还停留在两年前汉斯的描述中,认为因幡是个孤傲的女子,所以,他一周前还在多次询问汉斯的真正意愿。
“距离仪式开始还有点时间,”
女公爵重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把书交给仆人,托着下巴,视线在莱曼父子身上来回移动,最后停留在汉斯身上:“二位如果有什么想问的,就请现在说出来吧。”
汉斯心知,因幡已看出他所抱的疑惑最大,他也确实很想问问,因幡对自己的态度为何,但是……他先通过眼神请示父亲:‘我能向女公爵提问么?’
见伯爵点了点头,这位棕发的大公子才深吸一口气,与自己的未婚妻四目相对:“恕我冒昧。
我还是不太明白,您为何愿赐予我如此的荣耀?”
因幡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这并非我予你的荣光,”
她抬起头来,远望朵朵悠然掠过的云团,语气中带着某种奇怪的情感,“而是先父。”
“能从阁下给我们的信件中看出来。”
汉斯礼貌的回应着,追随因幡视线的方向瞥了眼天空,恰好见到有一对鸳鸯扑棱着翅膀,双双划出道优美的弧线。
但是,不知什么原因,这对鸳鸯的左边那只,像是在尽力跟随右边伴侣的飞行轨迹。
视线收回,再次转到面前的时候,汉斯发现,因幡正微微抬起下巴,看向自己这边,应该是在等着他们继续发问。
下一个问题,是莱曼伯爵提出的。
他问因幡,能不能照顾好自己的大儿子,而因幡给出的答案,让莱曼更担心了:“这么跟您说吧,我确实应先父的遗愿,与汉斯先生喜结连理了,但这连理,这其中的羁绊,会到什么程度?那是另一回事。”
‘果然这样啊……’那种两年前,同样也是面对因幡时的,窒压思绪的受挫感,重又萦绕在汉斯心头。
远方报时的钟声响起,婚礼是时候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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