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神色尴尬的抽回了手,径直往营里走去。
唐晔见状立即跟上她,两人边走边低声说着什么。
真是活见鬼,担心她的安危做什么!
她被流军土匪抓走正好,省得被他看到她跟别人腻腻歪歪!
……
这个时候庆功宴早已开始,郑王正在与众人举杯畅饮,把酒言欢。
陆予骞的脑袋,像被人拿小锤一下一下敲打一般,疼的人心烦意乱,他不打算凑这份热闹,想直接掉头回营帐休息。
结果没走几步被他八哥看到了,郑王殿下不依不饶,说什么也要他过去坐一会儿,与众将士喝几杯一同乐呵乐呵。
几杯烈酒进肚好像也没那么头痛了,陆续有人来向他敬酒,他来者不拒。
饮酒间隙他听到一侧高茁笑嘻嘻的跟汪海洋低语道:“你看到了吧,跟在唐晔后面的就是言语。”
汪海洋道:“他们什么时候回的大帐?”
陆予骞眼角余光瞥了不远处一眼,唐晔和言语正从唐晔营帐方向那边走来。
高茁贼兮兮地笑道:“虎父无犬子,唐晔果然是唐老将军的亲儿子,不声不响的就给拿下了。
我听到他俩说什么依山傍水的地,男耕女织的生活,夏天捉鱼,冬天赏雪,诗情画意一家三口外加一条大黄狗。
想的倒挺美,如果现在播种的话,来年夏天之前还真能成一家三口。”
陆予骞微扯嘴角冷冷地笑了,夏天抓鱼冬天赏雪,一家三口外加一条大黄狗,感觉好像还不错。
四处勾三搭四,不知检点的混蛋女人!
“语啊!
过来坐我这边。”
一侧郑王也看到了朝这边走来的唐晔和言语,他笑着朝言语挥挥手示意。
桌子是围成一个大圆形摆的,陆予骞右手边是郑王,左手边是高茁,高茁那边依次是汪海洋,空给唐晔的位置,郑王的右手边空着,言语过去正好坐那个位置。
其实要说起来高茁是好心,他是为了兄弟两肋插刀。
他兄弟好不容易红鸾星动,他不能冷眼旁观郑王来搅场,他不能看着他兄弟情路坎坷而无所作为。
反正他这人厚颜无耻惯了,他不在乎做一次没眼力见的蠢货。
他端起酒杯,热情洋溢的往郑王给言语空出来的位置上大喇喇的一坐,洋洋洒洒开口道:“王爷,您得给卑职一个机会跟您坐一块喝喝酒说说话。
卑职对王爷仰慕已久,奈何王爷您公务繁忙,卑职不敢贸然到您府里拜访。
今日难得有幸跟王爷坐一起,说什么卑职也得跟您喝几杯。”
郑王有点摸不着头脑,他在礼部,高茁隶属五军都督府,好像也没多大牵扯。
况且高茁这人放浪不羁,除了丞王很少有人能入他眼,他这回热情的有点过头了,大概是将来有事要用到他吧。
人在世上走,甭管身份高低,谁敢保证没有用到别人的地方。
郑王一面笑着应酬高茁,一面趁机拜托他九弟往旁边挪一下,给他家小语腾一个地方。
陆予骞的脑袋顷刻间疼的更厉害了!
小语、言语、这才出来几个月,一个两个都跟八百年没见过女人似得,她有那么勾人魂魄吗?
言语过来时郑王拍拍左手侧的位置,示意她坐下,她冲着郑王微微一笑的同时,恰巧也看到了高茁那张贱兮兮的笑脸。
因为初初相识的不愉快,高茁给她心里留下了,难以磨灭的恐怖阴影。
可能是恐惧后遗症吧,言语打心眼里害怕他,坐下的时候她无意识的往陆予骞身旁靠了靠。
高茁这家伙胡吹海侃很有一套,让他往这儿一坐,郑王就甭想有机会转头跟言语说句话。
言语刚坐下那会儿实在是饿了,也没管其他的,执箸狂吃一顿。
可等她吃饱了,她又觉得与其像现在这般如坐针毡,还不如慢慢吃,分散一下注意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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