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个理儿,找个人统率下就不怕,我要好好想想人选,朕琢磨着要选个湖广地方的,官职也不低的熟悉湖广的大臣去。
哎,你说外头的军机六部大臣一个用都没有!
全都比不上朕的兰儿!
朕要好好赏你!”
咸丰皇帝高兴地在地上踱起了步,“瞧明日朕说给他们去,瞧他们怎么说,是不是还有脸在朝里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
杏贞赶紧起身跪在地上,带着一丝哭腔,楚楚可怜地哀求道:“求皇上不要告诉外头的大臣!”
“这是为何?”
咸丰皇帝扶起兰嫔,疑惑地问。
杏贞哀哀攀着皇帝的手掌,恳求道:“外头的大臣会杀了臣妾的!
会说臣妾牝鸡司晨,**干政!”
咸丰皇帝僵了脸,又想到了什么,勉强笑道:“无妨,孝庄皇后在圣祖朝对朝政也多有建议,擒鳌拜的时候还是孝庄皇后出面安抚人心,平定大局的,也罢,你若如此担惊受怕,朕不说就是。”
“多谢皇上,皇上饿了吧?臣妾这就叫传膳。”
咸丰皇帝放下兰嫔的双手,淡淡地说,“不必了,今个我回养心殿,你自己用吧,夜里不必等我了。”
“是,恭送皇上。”
杏贞含了一抹无懈可击的微笑,在地上行了个礼。
身后的安茜扶起杏贞回到炕上去,好不疑惑地开口问道:“娘娘,您这是何必呢?”
“安茜,你觉得我多嘴了?”
杏贞抚了抚身上的衣服,把《唐诗三百首》合了起来,淡淡的说。
安茜欠了欠身子,“奴婢是觉得咱们没必要管前头的事儿,能伺候皇上舒服就好,您看,今天晚上这下子,这还惹得皇上不开心了,晚膳也不在咱这用了。”
“无妨的。”
杏贞没有多和安茜解释,摸了摸手腕上的翡翠手镯,那翡翠在灯光的照射下显得如一汪碧水,一动就晃出层层波纹,是最顶尖的祖母绿,“享了什么福,就要担起什么样的责任。”
杏贞又说了这句话,然后在心里冷笑:咸丰皇帝谥号是文宗,这“文”
字在大臣的谥号里是文臣最好的谥号了,在皇帝这里,也本来是最高规格的谥号,可用到咸丰皇帝身上,可真不是什么好名,文者,经纬天地曰文,道德博闻曰文,学勤好问曰文,慈惠爱民曰文,愍民惠礼曰文,赐民爵位曰文。
不好意思,咱们的咸丰皇帝一样都不符合,这文字就谥的有很强的讽刺意味了。
如果性子软弱少谋寡断也能算是文的话,好吧,这个勉勉强强能合格。
可见咸丰皇帝过世后,满汉诸位大臣们是有多腹黑,多阴险,多觉得咸丰皇帝做皇帝这个职业做的太失败了,才能给这个咸丰皇帝根本戴不起来的“文宗皇帝”
高帽子。
其实杏贞今个想说的话不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而是“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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