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男子才是柔弱的,女子才该顶天立地。
她擦眼角的动作挡住了她的视线,所以她并没有看到门口晃动的门帘,似乎有人刚刚出现过。
*
偏殿外不远处,一个拱门下,行走在前面的凤君忽然停住了脚。
“徐太医。”
她身后一直低头跟随的徐太医立刻应道:“臣在。”
凤君偏头思忖片刻后含笑道:“今日这事,你可觉得是否有蹊跷?”
“凤君您的意思是......”
徐太医回想了一下,诧异抬头,“有人怂恿这毓公子自缢?”
凤君露出了玩味的笑容,向前走了一步,侧头摸了摸徐太医的官帽,白皙而纤长的手指顺着帽沿滑向她的发髻。
徐太医浑身一抖,动也不敢动,仿佛被凤君袖中的桃香所迷惑了一般,眼中迷茫一片。
而一直陪伺在凤君身旁的丫头们都见怪不怪地低头,眼观鼻鼻观心。
啪的一声,凤君将徐太医头顶上的官帽打翻在地。
“本宫的意思是,此事并无蹊跷,也无需向女皇多言一些幺蛾子的话。
若是本宫听到了什么不好的传言,徐太医应该不会希望发生这种事的。”
闻言,徐太医只僵硬点了一下头。
“甚好。”
凤君支起手,由婢女扶着上了车辇。
徒留下徐太医两股战战,迷惘地捡起地上的官帽,拍了拍灰尘,长吁一口气戴在了头顶上。
她再不敢细思今日这些事,只想赶紧离开这里,再也不回来。
这皇宫,真真是吃人的老虎。
哪一个都不是简单的。
上了辇车骊驾的凤君勾唇不屑地拿起帕子擦了擦手,扔出了外面,唤了身边一直伺候的小丫头,给自己捶腿。
小丫头机灵,边锤边与凤君谈天,“凤君,奴婢不懂。”
“哦?有何不懂?”
凤君神情惬意,愈发显得惫懒,一双狐狸眼轻勾,这么一侧躺下去,露出了精致的锁骨。
小丫头红着脸道:“那毓公子是奴婢怂恿他自缢的,为何凤君......”
“你是想问,为何本宫让他死,却又要救他吧?”
凤君抿唇,眼波流转,“当然是让九皇女,本宫的女儿,不得翻身了。”
小丫头更加不解了,还要问。
“你这小丫头,倒是多嘴。”
凤君眯眼,似乎有点不悦。
吓得小丫头立刻低头,“奴婢不问了。”
“你只需记得,只要本宫活着一天,九皇女的名声就不能好起来,只能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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