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临渊半眯着眼睛笑,“你这个样子真的很像是宫里喜欢嚼舌根的老嬷嬷。”
轩辕浪喉间一堵。
而另一边,坐在马车里的白酒才发现手里还拿着那支白玉做的步摇,现在肯定是不能下车去还的,她只能等之后再把东西给江临渊了,白酒正想着事,突然惊觉马车居然动了起来,而她并没有命令车夫现在就动身回去。
她伸出手正欲打开车门,车门却从外面打开了,戴着斗笠的车夫冲着她的脸撒了一把粉末,白酒一呛,咳嗽了好几声后,头脑便昏昏沉沉起来,很快,她就知道自己这是被人阴了。
白酒狠心咬破了舌头,痛感和血腥味让她能暂时保持清醒,那外面伪装成车夫的人撒了粉便往车门外撤了,很显然他不会想到白酒一个弱女子还能在这高强度的迷药下撑多久,于是当他准备关上车门的手就毫无防备的被扑过来的白酒拿着步摇狠狠地刺入了他的手臂,男人一痛,伴随着惊呼声下意识的就把手缩了回来,白酒靠着浑身最后剩下来的一点蛮力冲出车门,从车上滚落。
与地面接触的一瞬,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脸和手都被擦破了,但因为迷药的作用,她感受不到多少疼,视线模糊间,她能看到周围的人惊讶的散开又聚拢,也看到了那辆马车停下,捂着手臂的男人正气势汹汹的朝她走来。
她神智渐渐涣散,即使她迫切的想要动一动,却连指尖也动不了半分,这是她第一次有么强烈的无力感。
眼前更是浮现出许多人的面孔,但都模糊了,唯一清晰的,意外的只有那么一个人。
“救我……”
唇瓣微动,她最后呢喃出声。
闭上眼的那一瞬,她的眼前似乎的确出现了那一抹熟悉的身影,就像是幻觉。
昏迷的人还是落进了男人的怀里。
江临渊匆匆而来,气息不稳,他抱紧了怀里的白酒,眼神阴霾的盯着人群之外远去一个身影消失的方向,替他赶车的男人恭敬的在他身后说道:“车夫被人打晕了扔在了巷子里,少将军,要追吗?”
是应该追的,但白酒现在的模样可不能放任不管。
江临渊冷着声音,“无妨,我总能知道是谁,先回去。”
他抱着白酒上了马车坐下,没有人能在看到他了,他身上那股温润如玉的气息也全然被危险所取代。
江临渊垂眸看着怀中之人,白酒的左脸有几道擦伤,因为是手先落地,她的两只手都被擦破了一层皮,她皮肤娇嫩,一点小伤放在她的身上也是触目惊心,尤其突兀的。
江临渊抬起右手,指腹轻轻拭去她唇角的血迹,看得出来,她为了给自己赢得一些时间,对自己是下了狠手的,他见到了她的唇角微动,似乎还在呢喃着什么。
江临渊微微弯腰,贴近了她的脸,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看她,也听清了她在呢喃的名字。
“江……流……”
并不清晰的声音,仅仅两个字而已也是断断续续的。
江临渊将染着她血的指腹抵上唇角,舌尖轻轻舐去指腹上的血迹,属于她的血腥味在扩散,他眼里的阴霾渐渐被愉悦所取代,薄唇缓缓轻勾,一抹浅笑温柔如流水,美得惊心,也叫人能就此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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