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哑口无言,她嘀咕了一句我又没说你,被人拉走了,长辈一个劲地道歉,她还嘀咕着。
“小谜,你也不能动手啊,再说了……”
容筝是想说荆天月破鞋不破鞋关你屁事,但是一想到容谜房间里不少荆天月的照片,她也不说了,只是看了一眼荆天月的方向。
人渐渐散开,而容淮去洗了个脸再过来,看到的就是这个场面。
容谜本来心不在焉地擦自己的衣服,结果感觉到有些不对劲,转头看到容谨,旁边站着荆天月和肖绒。
荆天月今天一身红裙,她本来就是极适合红的人,谁都不能比她更夺目,就这么懒洋洋地看向这边。
容谜愣了,她别过脸,却又忍不住去看。
旁边站着一个被荆天月牵着的肖绒。
她们十指紧扣,肖绒看着荆天月,眼神都是情意绵绵,看得人心头冒火,她喘息了几声,只觉得有什么劈开了她的神经。
像是空气都被人抽干,只留下短而急促苟延残喘。
她又发病了。
这时候容谨也走上去,容筝记得不行,一边打电话叫家庭医生一边给容谜喂药,而容谜却不肯吃,按着容谨的手,说:“妈妈,我想回房间。”
容谨摸了摸她的脸,说好。
“失陪了。”
容筝匆忙地带走容谜,只有容谨走前说了一句。
她的目光在肖绒身上流连,等她走后,荆天月问走上前的容淮,“你妈知道了?”
容淮看着肖绒,他的眉头拧着,刚才哭过一阵,眼眶还有些红,看得肖绒莫名其妙,摸了摸脸。
洪则唉了一声,“换个地方说吧。”
这场聚会的在圈外人眼里大费周章,都是有钱人的玩乐,微博上也有参加的网红po出图。
有人眼尖地在合照里看到了肖绒跟荆天月。
而这两个人都没去下一场,反而离开了容家,去了洪则的家里。
洪则的家还稍微近一些,他这个人是个不被家里承认的富二代,阔绰也是早年的事儿了,出柜出得惊天动地,差点被亲爹打断腿。
偏偏还没亡命鸳鸯跟他双宿双飞,靠自己养活自己,小区也是数一数二的,只不过属于精英阶层的单身公寓,保密性良好,就是有点小。
看荆天月颇为嫌弃的模样,洪则其实挺想泼茶,但是还是没下手,反而是容淮东张西望,企图看出点同居人的气息。
肖绒活像黏在荆天月身上的橡皮糖,难分难舍,看得洪则嘴角抽搐。
他咳了一声,看了眼神游的容淮,“我替你说?还是你自己说?”
容淮脱了正装一股浓郁的大学生味,还有点莫名其妙的清纯童贞,相比之下坐在他边上的洪则活像开屏的孔雀。
荆天月看了洪则两眼,心想双胞胎某些方面还是有点像的。
容淮:“我……我亲自和妹妹说吧。”
肖绒捧着茶,袅袅的热气氤氲了她的眉眼,她一点都不渴,只是想端着点什么。
“妈她都知道。”
肖绒愣了一下,不知道这个都知道,是从何说起。
容淮:“我和她说的时候,她并不惊讶……甚至……甚至嫌我发现得太晚。”
他自己现在还是有点恍惚,毕竟年纪不大,也没吃过什么苦,社会阅历寥寥无几,从小到大都是容谨给她安排好的路。
连大学、专业都是被规定的。
换做洪则可能会憋死,可是容淮这人本来就有点不着调,他压根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有人替他做决定他反而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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