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会理解她,“周瑞姐开的条件我拒绝不了,我跟她有旧情,她帮过我,这是我欠她的。”
闻笙定定望向她。
“是周瑞先找的你?”
她问。
歇儿息了声。
嘴皮轻轻拨动,眼里有虚色,避开了闻笙的凝视。
“歇儿,”
她不看她,她却并未挪动视线,顶多只想告诉她一句,“周瑞她也欠我。”
兔死狗烹,屎味相投的人,喜欢狼狈为奸。
沈宜思不是个东西,不是人。
未克化完周瑞这根刺扎在心里的荆棘滋味,当日夜里闻笙忽然收到秦私的电话。
恨不得连夜杀到周末贰家中。
可连她住哪都不知道。
第日一早,闻笙去周末贰办公室苦等她,却不想周末贰比她还要头疼。
她怎么不知明阳才是声影的核心骨,有他这把好做事的椅子,不知道要省多少事。
闻笙生气,她比闻笙气性更大,一早上忙得水泄不通,话说的急,一边接电话,一边嘴里飙外语,听不懂是哪国语言,她拿手指着面前焦躁不安的闻笙,“拜托,闻大小姐,你好好想想,得罪了谁不用我说,明阳留不留的住,不是我说了能算,是你一句话的事,anyway,我比谁都期待明总有个好去处,他可比你值钱。”
明阳不赞同,他一向深以为然,声影上下,最值钱的莫过于闻笙。
公司是她创办的,她是个专业的摄影师。
但这和开公司是两码事,周末贰如是对明阳说。
私底下谈过话,周末贰实在不敢苟同明阳对这位娇纵随性的大小姐的敬仰与尊重。
她明道,“闻总还不知道董事会的决定,你和她好好说。”
明阳摇头。
劝说未果,明阳接受股东会的全部决定,周末贰凌晨从他家离开,走时说正经的气话,是对明阳最后的劝辞,“她要是真值钱,那就要做物有所值的事,你们的事我可管不着,我总要想办法解决我的难题,利益最大化,懂?”
总算知道行内翘楚,这家空有噱头的小公司是如何一步步走到破产边缘。
不并购,公司倒怕是早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