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大靖已打仗多年,国库空虚,不得已休养生息几年,在这寂静无波天下动势中,似乎暗藏玄机,谁都在等待可以拔剑的那一刻。
攘外必先安内。
只有权柄真正完完全全落到他的手里,才有彻底反扑一切的可能。
待他落座后回头望向底下的万千臣民,红绿相接的官袍下,绣着满堂的衣冠禽兽。
“传罪臣季裴旻!”
两个黑衣狱司拉扯着一根铁链走了进来。
铁链的后面发出链条叮当作响的声音。
在一阵声响中一个憔悴的中年男人踉跄的迈进了太极殿的门槛。
他身上的里衣布满伤痕,此时已入了冬,却身着布鞋,露着红肿的脚腕,看着让人心惊。
此人便是江宁知府季裴旻。
“罪臣季裴旻参见圣上。”
他跌跌撞撞的跪倒在地。
为了告御状他已经与妻子和离,将自己的老母送往老家,只为成全自己的一腔爱国热情。
廷忠向李皓泽递来几页手书。
是季裴旻经大理寺审问后的证词。
短短几页就看的李皓泽触目惊心,这手书还酌情用字,却依旧难掩其中冤孽。
“皇上,江宁田地已经被赵成渊赵大人瓜分尽了,原本的富庶之地,到如今百姓无田亩可种,甚是不少人跑于深山之中,哪怕里面有猛虎毒蛇。”
“伏惟圣上继位,勤政爱民,体恤百姓,针除政弊,而有人则阳奉阴违,大肆揽田,官商勾结,欺诈百姓,致使民不聊生,百姓无以为继。”
季裴旻说话紧紧瞪着站在一旁的赵成渊。
眼里仿佛浸了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