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你应该去操心的事情,寒顾映我接个电话。”
摆在办公桌上的台式电话仿佛是设定好了一般,恰好在此刻响起,他接起电话,挥了挥手示意寒顾映回去工作。
【格查尔鸟居然被人饲养着不对,他妈的,为什么会这样。
】
【我应该对这个家伙印象深刻才对,可我却根本想不起来他长什么样子。
明明连鸟的品类都能记住】
【我的大脑究竟是在逃避什么?】
眼前的画面仿佛信号不良一般闪过了雪花样式的屏蔽,没过多久便再次恢复了光亮,他又一次回到了教室的椅子上。
他站起身,晃晃悠悠地观察了一番周围的环境,此时已是傍晚,学生们早已经放学回家,除了,先前递给他口香糖的那位女孩仍然趴在课桌上轻轻地打着呼噜。
他有些犹豫地用手拨开女孩的头发,淤青,烫伤,掺杂着涂鸦般的带血划痕扭曲地烙印在对方的侧脸,这些都是新生的创口,这是人为的创口,并不是那种用“一不小心摔倒了”
这种拙劣的借口就能敷衍过去的伤痕。
“嗯”
女孩意识不清地哼唧着,朦朦胧胧睁开眼,疑惑地看着他脸上惊愕的神情,眨了眨自己灵动的眼睛,见到寒顾映的目光似乎一直在打量着自己脸上的伤口,她不着声色地捋了捋头发,试图用其将伤口掩盖。
“别这样盯着我看啊我的脸上有什么东西吗?噗噗这是冷笑话哦。”
她故作轻松地打趣道,可手指无意间触碰到伤口时仍旧情不自禁地倒吸了几口凉气。
“果然很痛吧。”
寒顾映端详着那些丑陋的疤痕,咬了咬牙,“真是过分”
他用几乎是听不见的声音自言自语着。
“是啊或许真的挺过分的吧,但老师就只是老师,只是个教书的老师。”
女孩提起自己的书包,起身便要走出教室。
“就这样,先走一步,拜拜~”
尚带有几分活力的声音随着她的身影消散在走廊尽头。
“我不能允许自己的学生处于这么危险的人身边!
这件事情必须彻查!”
校长平静地看了一眼已经处于暴怒边缘的寒顾映,摇了摇头,继续把玩着手中的鸟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