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光慈却如没事人般拍了拍他的肩膀,“自己人,放轻松。”
谢庆岱仍警惕地看着他,虽然杜家是站在他父亲这边的,可那是杜孝通还在世时候的事,对于这笑里藏刀的杜光慈,他从来就摸不透其心理。
况且杜光慈与杨珥的关系那般亲厚,也是他不得不忌惮。
“你可知宫中有人想要对景窗不利?”
“什么?”
谢庆岱神色顿时大变。
杜光慈微微一笑,他知道景窗是他的软肋,轻易就把方公公对杨珥下药一事,换成方公公的干女儿绮君不爽景窗得势,委托其下药,顺带着祸及杨珥。
“你还可知,当初杀错了人,那彭家二郎,仍苟活于世,现在就在我们身边?”
“此话当真?!
!”
谢庆岱眼珠瞪得偌大,显然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惊吓到。
杜光慈不再卖关子,郑重地道出所知。
……
热衷于权力游戏的二人,殊不知斜前方的灌木丛中,正蹲着一个瑟瑟发抖的女子,将二人的对话一字不漏地全部印入了脑海里。
谢萼龄睡前本想来拜托谢庆岱,明日狩猎之时,多给她安排些和林无意接近的机会,不料碰到哥哥行迹诡异,好奇心驱使她跟了上去,竟撞见他与宫妃行苟且之事!
这便算了,现在竟然听到了如此荒谬的言论,林无意怎么可能是彭家后人?一时间,她的面色阴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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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长公主的营帐中。
二七默行进来,对杨珥垂首道:“属下……”
还未说出口便被她给打断,“去吧,我知道你好久没和祁公公叙旧了,记得尽兴地多喝两杯。”
他心中一暖,抱拳道了一声谢,便离开了。
暮云看着他离开时,带起了一阵风,将蜡烛带得翩翩欲动,嘟囔着:“什么时候叙旧不好,非要现在叙旧。”
杨珥顿觉好笑,“我不就出门见一下周棣吗?难不成没了二七,我路还不会走了?”
暮云贴心地将一个小暖炉递到了她的手里,“长公主你记得拿这个放在肚子上多捂捂,每次来月事都疼痛不已,大半夜地还要往外面跑。”
杨珥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还是咱们暮云知道心疼本宫。”
说完却是将暖炉塞回了她的怀里,“我一会儿便回,拿着这个多不方便。”
虽然小腹还很是胀痛,腰酸欲裂之感仍在,但她仍忍不住想要去见上周棣一面,上次因为杜光慈在身边,所以不便与他交谈。
也无旁的事,就是想知道他过得好不好,毕竟他是周斯濂的弟弟。
暮云知道扭不过她,叹了口气,将腰间的药包拆了下来,坚持系到杨珥身上,“奴婢在营帐内遇不到蚊虫,这个还是留给长公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