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现在我已经没了赫氏集团的包袱,去美国找父亲再紧急不过了。
“去美国的决定既是偶然,也是必然。
不管能不能找到父亲,我都非去不可了。”
我麻木地跟裴锦解释。
翌日。
一夜未眠,我还有更重要的一件事要去做。
我一边想着,一边去地下车库取了车。
记得我曾经问过付东华,他却没有告诉我我身上的定位仪装在了哪个部位。
但是无论如何,我也不想再跟这个决绝的男人再有一丝一毫的联系了,我会不惜一切代价的找到定位仪。
又看到了人生终点站的当铺,我停下车苦笑着跟老板开玩笑,“大叔,为什么要起这么难听的名字给铺子啊,”
然后语无伦次地告诉他,“这次真的是到了人生终点站了。”
“姑娘,这次来又要当什么呀?”
当铺大叔虽然精明,但是也不失风度,“你这么一年轻女孩子,不好好工作整天想着来当东西是要闹哪样?”
我没有回答,让他叫店员去吧后备箱里的包袱取了。
一个包袱里是我这些年来的各种首饰,拾掇拾掇差不多也能卖个不少钱。
另外一个包袱里是老赫这些年不多的两件珍藏的瓷器。
谁知道估价的结果却让我大跌眼镜。
几十件首饰也没卖出什么太大的价钱,但是老赫的两个其貌不扬的瓶子就卖了将近是我的所有收拾的十倍的价钱。
老板送我出了店门,问我停在他店门口的小红玛莎拉蒂要不要卖了,我问了他能给多少钱,他说一百万。
想着这些年跟老赫的感情可不能只是这一百万,这可是老赫送我的第一件生日礼物,截止到现在也还是我最喜欢的座驾。
“不卖。”
我可不舍得,钻进了车里头也不回地飙车离开了。
远远地望着城郊乡那座风雨飘摇的敬老院,想着这么久了也该是时候让老人们有个新的遮风避雨的地方了。
我把车停在了一个离养老院不近的村庄里,自己徒步进了门,因为我知道对于这些孤独的老人们来说,能够多送我走一段路都是一种幸福。
我提着刚从银行取得一满袋子的钞票,进了养老院的门。
“红姨,花大娘!”
门口的屏风后面,我老早就挤出了一个大大的微笑,朝着屋里大声地喊道。
“沈家丫头又过来了呀!”
红姨步履蹒跚地朝我大步走了过来,“丫头,又拿了什么呀这老大一包?”
“钱。”
我如实回答,又觉得这样说不妥,“人名币。”
我看着从屋子里出来的几位老大爷老大娘突然就有些悲伤,“我看敬老院也比较破旧了,咱们是时候好好的把房子重新捯饬捯饬了。”
说着我把一皮包的人民币放在了桌子上,我害怕园子里的老人们不会用银行卡,就直接把卖首饰的那份钱取了一半现金带来了,另一半办了一张银行卡一会准备交给红姨。
“你拿着的这老大一包,里面得有多少钱呀?”
看着桌子上的钱,红姨率先发问。
“不多,三十万,看看够不够再让红姨张罗着给咱们院里的房子翻新一下。”
我笑着回答,转过头打趣红姨道,“可不敢放在柜子里不去花,被老鼠看到了担心给你咬个稀巴烂。”
红姨一边听我说,仿佛已经看到了被老鼠咬碎了人民币的画面,肉疼地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