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东华知道吗?”
“他不知道。
东华这个人比较恋旧,说什么我们两个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其实也就是小时候在一起呆了十多年罢了,也不能算是纯粹的发小。
正因为这样,他重情义,当年我误打误撞的进了他的招聘公司,我们俩这才算又见了面,他就直接把perol交给我打理了。
可是越是这样,在他的婚礼上我当众揭穿宋玉妍真面目给付家带来了巨大的影响的时候,他就越是不能原谅。”
说到这里,裴锦慢慢地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支雪茄,优雅地放进了口中。
我似乎突然就能够读懂她那种淡淡的,让人说不清楚的哀愁了。
“你知道吗?”
裴锦的目光望向窗外,眸子里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深邃,“东华他曾经也在这座城市呆过,他告诉我,洛城是他最喜欢的城市之一。
我就想着等到哪天他不在这个城市呆了,我就带着我妈过来,延续着他在这里的回忆。”
裴锦说得伤感,我的心也感觉到一阵难过,仿佛看到了她对付东华数十年如一日的坚守。
如果她的这种寂寂的等待是没结果的,那么我是不是还比裴锦幸运了一点点,之前我曾经拥有过,哪怕不是彻头彻尾地拥有。
“赫菲,你是幸运的。
我从来都没有见到过付东华把那个女人这样的当成宝贝放在心尖上过。”
从裴锦的语气里我没有听出嫉妒,倒像是一种羡慕和规劝。
可是一切都回不去了。
付老夫人还躺在医院里生死未卜,我们怎么可能回得去。
我的心像是被电钻一下子钻了个对穿,一股逆流的悲伤从我心中最明亮的角落里涌起,把我的整个人生都推向一种地狱一般的暗沉。
“裴姐,对不起,你都是为了我才被他这样误会。”
我惊讶于裴锦的坦白,心里开始自责起来。
“不,”
面前的女人又猛抽了一口烟,“你不必自责,我不是为了你。”
我还想再问些什么,可是她突然就掐灭了手中的烟头,发动了汽车。
大约过了有二十分钟,裴锦载着我在一栋以白色建筑为底色的欧式风格别墅前停下了。
刚才一路上她都把车里的babyface的歌曲声音开得老大,大概就是不想让我问追她那些她没有说完的话。
其实不必这样的,我也不会去追问。
在付东华的问题上,我的悲伤与委屈不比她少一分。
所以我懂自己,也懂那个隐忍着自己爱着男人的她。
“赫菲,你怎么也不抬头看看,这里是洛城最繁华的居住区,世界各地的富豪都会在这里买下房子,说到底就是金钱和地位的象征。”
在裴锦一番排山倒海般的介绍中我惊愕地抬头,眼前是洛杉矶有名的比弗利山庄。
多年前跟父亲一起参加赫氏的商品博览会开幕式的时候,有幸过来参观过一次。
“是付东华在这里买下了房子吗?”
裴锦眼神中的东西太复杂,我看不懂她究竟是什么意思。
“是,又不全是。”
裴锦琢磨着回答,“你跟东华的关系,一定听他讲起过之前在美国,被宋玉妍的姐姐救了的事吧?”
我点了点头。
“其实东华他并不喜欢住在这样繁华的地方,他喜欢比较僻静远离闹事的郊外,譬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