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千羊张着嘴巴想骂人:小婊砸!
擦,美人了不起啊,美人就能没礼貌吗?还是她家艺人教养好,哼!
阮江西走进病房的时候,正在给病人做检查的医生吃了一惊,这张脸他最近在电视里见过哩。
顾白只做了局部麻醉,并没有睡着,因为个子太高的缘故,修长的腿搭在了病床的铁护栏上,一只打了石膏的手乖乖垂在身侧,另一只手枕着脖子,头上绑了一层纱布,脸色十分的苍白,见阮江西进来,立刻坐起身来:“吓坏了吧。”
声音一如平日里的玩世不恭,“有什么好担心的,不是说死不了吗?”
一边正在做常规检查的主治医生十分的无语,这位病人也太不把自个的伤当回事了,不是脑子被撞坏了吧?
阮江西站在病床前,微微暗淡的眸:“对不起。”
只说了这一句,认真的语态,带着歉意。
顾白敲了敲左手上的石膏,玩味的语气,似真似假:“不必,救人民群众于水深火热是律师的本职工作,所以,我替你挨了也纯属条件反射。
不过,你能心疼心疼我的话,我求之不得。”
刚说完,顾白风情万种的眸子突然一凝,条件反射就要去抓阮江西受伤的手,却扯到了头上的伤口,他倒顾不得疼,眉头也不皱一下,只盯着阮江西的手腕,“你手怎么了?怎么不处理伤口?医院没医生了吗?这样的话就不必开门做生意了,行业道德不好,到了法官那也是要重判的。”
正在换药的主治医生冒出一头的冷汗,真不愧是大律师,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只是,似乎比起自己的伤,顾大律师更在乎这位阮小姐的伤。
阮江西摇摇头:“我没事。”
缓缓抽回被顾白紧抓着的手,说,“这次,我欠你一次。”
要论煞风景者,顾白觉得阮江西无人能敌。
顾白躺回病床上,双腿交叠翘着二郎腿,英俊的眉眼十分不满得皱着:“阮江西,差不多就够了,十几年的交情有必要分得这么清吗?”
十几年交情,阮江西对周边的人都一副对路人甲乙丙的样子,经纪人是路人乙,助理是路人丙,同行艺人是路人丁,顾白充其量是个路人甲。
宋辞最好也如此!
顾白十分恶毒地想。
阮江西稍微沉默了片刻,说:“如果你没事,我就离开。”
眸色深沉,满腹的心思。
宋辞……顾白因脑震荡有些晕乎的大脑几乎本能地反射出这两个字。
“你哪只眼看见我没事了?”
顾白抬起打了石膏的左臂,哼哼唧唧地装大爷,“我说医生,我的手怎么一直疼,你确定我的胳膊没伤筋动骨?”
又凑了凑妖孽的俊脸,继续大爷,“还有我的脸,你看都青紫了,我头上的伤会不会留疤?怎么我疼得厉害?我可还要靠脸吃饭,要是毁容了,没人找我打官司,这损失费可不是一天两天能清算的。”
满脸的青紫丝毫不影响顾大爷的妖孽。
顾大律师,您确定您不是靠嘴吃饭?这位患者简直刷新了主治医生对律师这个行业的三观。
偏偏这位大律师,还是法界的翘楚,哪个敢得罪,前阵子还听住院部的小护士们聊八卦,说是刘氏集团的公子爷就因为骂了顾律师一句小样,然后就被送进号子里,说是不蹲个三五年出不来,这么一想,主治医生很犹豫,很纠结:“这……”
想了又想,瞧着顾大爷的眼色,征询,“那再拍个CT或者核磁共振?”
什么富贵不能Yin,威武不能屈,都是狗屁,小老百姓不容易。
顾大爷一副好脾气的样子,抬抬打石膏的手:“当然是医生你看着办。”
又指了指阮江西的手腕,语气说狠就狠,“还有她的手,也看着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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