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县令,这是临水岗子丘处的三十亩良田和一处四进四出庭院的房契和地契,只求你老看在当年的情分上,给我林懋留个根儿…”
听到这话,陈玉面色几经转变,最终,他长叹一息,上前将林懋搀扶起来:“林老哥,这些是你们的根,我拿了就是畜生,你回去吧,林秀的事,我尽力而为,只是您要知道,这是中都皇帝陛下亲手颁布的旨令!”
说到这,陈玉顿了一下,继续道:“林老哥,关于府中贱内的事,陈玉在此向老哥告罪,林秀,是个好孩子,只可惜他与姝灵情缘未到…”
当林懋离开陈府,他不知道,自己前来的事被余氏知道,余氏听着婢女的话,气的满面怒色:“该死的贱种人家!”
余氏心中稍加思索,便带着婢女向县府驿馆赶去。
“小姐,您知道么?皇帝老爷要征兵了!”
小月儿神色慌张的来到陈姝灵房中,正在做刺绣的陈姝灵心神一乱,手指便被针尖刺出一点殷红。
“什么时候的事?”
“就昨日,现在整个临水周边都传遍了!”
小月儿满是担忧的看着陈姝灵:“小姐,那林公子是不是也要…”
“不会的,怎么可能?”
陈姝灵胡言几句,当即扔下绣了一般的北雁南飞图,向外跑去,刚出自己的小庭院,迎面就撞上了为她送日用所需的福伯。
福伯晃悠三晃,险些摔倒:“小姐,你这慌慌张张的做什么?小心点,别摔着了!”
陈姝灵喘息急问:“福伯,是不是要征兵役了?是不是?您快说啊…”
福伯面色一皱,点了点头,末了他安慰道:“小姐,当心身子骨…”
只是陈姝灵已经向外跑去。
县府内,陈玉正在着手处理这些征役旨令,负责临水县周边三十余个村镇征收的兵役令是临城郡行军营的人,这时,衙役悄悄进来,对陈玉附耳一语,陈玉皱了皱眉,起身冲兵役令道了一声,便向后面偏厅走去。
偏厅内,陈姝灵正在焦急的等待,看到陈玉,她急上前来:“爹!
怎么会突然就征兵了?”
陈玉斥退衙役,焦心烦躁:“你别给我添事,立刻回去!”
“不!”
陈姝灵执拗倔强:“林秀是国子学士,我希望爹想办法把他留下,如果那样,我日后绝不忤逆爹!”
林氏宅院,林中道与林中涣兄弟看着族中后生子弟的名单,林中涣道:“大哥,如此应该可以了,我们林家出丁八人,已经超出名额数人,介时在使些银钱,老弟就可以脱出执笔郎的位置,至少谋个虚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