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福与林啸一阵寒暄后。
李福的眼神里再藏不住对夏粮的焦虑,他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开口,同时示意永兴仓大使苏富上前。
苏富心领神会,手中的算盘啪啪声响起:“咱们保安州的民户,夏粮起运至怀来户部,总计四百八十石三斗九升八合六勺。
万历十九年的‘一条鞭法’,每石征银八钱,合计就是三百八十四两五钱六分五厘二毫。
再加上起运的脚价银七两五钱七分,总共就是三百九十一两有余。”
李福听得认真,眉头微蹙,似乎对每一笔账目都了如指掌。
“这只是夏粮。”
苏富继续道,
“秋粮更是大头,一千五百六十四石二十六升一合三勺,征银一千二百四十八两余,还有脚价银、桑丝、绢匹,加上崇祯九年的加征银,总计一千五百五十二两有余。”
李福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这时苏富又补了一句:“还有夏税秋粮的存留仓米,儒学仓米,这些都是要征银的。”
算盘声停,李福的目光转向了林啸,充满了期待和不安。
林啸微微一笑,看向身旁的令吏冯昌,后者凝神细听,半晌后点了点头。
林啸胸有成竹地道:“李大人,去年我曾承诺,若您愿意减免州城百姓的税粮,今年州城民户的夏税秋粮,存留支用,我全包了。
三百九十一两的夏税,还有一百八十两的俸粮支用,我现在就给您。”
李福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但随即又有些疑惑:“你真的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