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煜不语,只死命踩着油门,像要与全世界同归于尽!
白楚瑜唯一能做的,就是紧紧抓住车柄,好不让自己飞出去。
如此行驶了足足一个多小时,到达海边。
人一下车,便立刻被迎面咸湿海风吹来,风仿佛要从鼻子钻进人的心里。
时煜还是那副别人欠他几百万的模样,他径直坐在沙滩上,凝视着远处不言。
此时,已接近黄昏。
天水相接处,残阳渐落,海面上泛起大片波澜,光影琉璃般绚烂。
一池金辉,几乎曜疼了人的眼睛。
男人的影子被光拉的老长,渐变似散在沙滩上,透着莫名孤寂。
曾经白楚瑜喜欢就喜欢踩别人的影子,无论晨光氤氲,还是夜色阑珊。
她收起了有些痒的脚,告诫自己不能再多露马脚。
“给,喝完可能心情会好点。”
白楚瑜递过去了啤酒,自己也顺势坐在了旁边。
生活在世上,谁还没个郁闷。
白楚瑜觉得,赫连曜可能想到了什么伤心事,或工作上的,又或者想起了“她”
。
如果说,重活一世,最惊愕的莫过于时煜了。
哪怕已经死了,还能被人爱着,本身就令人感激。
就这样,两人从黄昏坐到日落,到华灯初上,再到……凉风刺骨。
眼看着地上的酒瓶越来越多,白楚瑜的眼前也有些重影。
这时候,她才意识到一个问题——该怎么回去?
“时煜?”
她推了推旁边的男人,后者呈大字,又好似木偶般躺在地上,哼唧了两声说别闹。
白楚瑜莞尔,一时玩心大起,凑过去戳了戳男人。
时煜果然又哼了两声,翻身睡过去了。
她笑了,大着胆子捏了捏他的脸,问:“时煜,告诉我,你为什么喜欢白楚瑜?她哪里好,又老又蠢的。”
啪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