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兰夜,家父抱病,卿卿勿念。”
这封是梁行写的,落笔力透纸背,苍劲有力。
“中秋及及,念君急急,相望于河畔,托莲灯佑君高中。”
这封是步霁的,娟秀小楷,墨香四溢,连用的纸上面都刻着兰花。
步霁翻了翻,又是一封步霁写的信。
这应该是最后一封。
“上巳佳节,与君同游,念前朝陈七公诗文留存甚少,至家中,翻古书,得一篇仿作。”
步霁说着说着,忽然眉头一皱。
她之前还会写诗?与梁行竟是如知己一般的恋人,怪不得梁行这般执着。
她放下手中信件,望向李稷。
“皇上,这些书信只是友人之间的问候,没有什么出格的话,不足为证。”
“继续。”
皇帝命令的口吻。
步霁只好继续念下去,不过是些平常的话,又没有什么出格的,继续就继续。
“邸深人静快春宵,心絮纷纷骨尽消。
花叶曾将花蕊破,柳垂复把柳枝摇。”
淫诗秽词。
她双手一松,一张薄薄的纸飘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