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什么意思?”
许檀看了一眼纸上的东西,把它拿起来砸到了男人脸上。
“小河是我自己的孩子,与你无关!”
洛河很少看到许檀生气的样子,他这个生母平时总是温温和和,柔柔弱弱的,他这是第一次看见对方把愤怒都写在脸上。
“没什么意思。”
那位曹先生倒是不急不忙的把砸在自己脸上的纸捡起来,慢条斯理地一张一张叠好,再次放到了桌子上。
“我当初不是叫你打掉吗?今晚把他留下来了。”
男人幽幽的眼神盯着许檀,“还隐藏得这么好,你挺有本事的。”
“我不是故意的。”
许檀咬着嘴唇,望着他“他是我一个人的事情,与你无关,你到底来干什么?”
“我只是被迫来尽一下我的责任和义务。”
他拍拍身子站起来就走,浑身带着不怒自威的架势,临出门回过头补了一句,“真不该把他生下来的,这就是个麻烦。”
男人走后,许檀捂着脸哭了起来。
好像刚才只是她故作的坚强,现在被打回了原状。
洛河沉默,他好像知道了点什么,又不是知道得很清楚。
看着还在掩着脸哭泣的女人,洛河漠然的转身回到了楼上,
有时候想想还真的挺无趣的,这些人,这些事,明明是自己要找上门来,又自己给自己找麻烦。
作为麻烦的本身,自己的要是觉得自己挺无辜,是不是很虚伪?
洛河轻笑了一声,回到房间,站在窗口往外面看,楼下那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刚刚上车。
这个就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吗?有些不堪,原来在这个男人眼中自己只是个早该处理掉却没有被处理的麻烦。
我果然是不被期待到来的生命。
这个小时候的猜测就这么不经意间被落实了,这么突然又这么坚定的打碎了他藏在心底的一小点点幻想。
那块本来在母爱下渐渐松动的蚌壳嘭的一声又重新回到了紧闭的状态。